江若寧說,她遇到阿歡時,阿歡應該是十歲的樣子,所以她就是十歲。
一個孩子經過四年的時間,怎會一點沒長呢?
這裡,應該不是她的家。
可是阿歡又憶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阿寶,阿寶就喚她“七姨”,宋清紋序六,宋清妍序七,那麼如果自己與宋清妍長得像,這裡應該是她的家。
為什麼她憶不起關於這裡的任何記憶?
阿歡一路走一路想,依舊是什麼也憶不起。
不知過了多久,阿歡落漠地走到江若寧的身邊,一臉頹廢地喚起聲“師姐”,然後她呢喃道:“也許我是尋常人家的姑娘,家裡過不下去,就將我賣了。”
“胡說!”江若寧很肯定,“我記得你到我家的時候,你是認得一些字的,我可沒教你,但你就會認了。洗衣、做飯、清掃,你是跟了我之後才學會的。”
十歲的小姑娘,尋常人家哪裡會有讀書識字的機會,江若寧肯定阿歡是京城哪家的姑娘。
好些天了,除了早前謝家三房、五房為了脫罪到衙門認領自家的姑娘外,就沒一家主動上門認領的。
京城的名門世家,原比旁處的人更愛惜名聲。
尤其是知道自家姑娘身陷暗樓,更是為之為恥。
江若寧牽著阿歡的手,攬著她的肩道:“沒關係,這裡憶不起來,我帶你去暗樓,我們先去瑞郡王府下面的紅影山莊。珍寶被抄走了,但地下山莊還在。刑部和大理寺都在審叛黨的案子,又忙著讓失蹤人家來領女兒,還沒時間處理瑞郡王府。”
師姐妹二人穿過小巷,兜轉之間到了瑞郡王府,正要進去,只聽“哇——”的一聲,一個白袍男子從拐角處蹦了出來,嚇得阿歡一聲尖叫,拍著胸口,怒火燃燒地大吼:“琅世子,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琅世子,在下勸你莫嚇人,你偏不聽。”
說話的,是江若寧好些日子沒見的白錦堂,一襲華麗的錦袍,風度翩翩,腰佩寶劍從一邊移來。
阿歡問道:“你們怎在一塊?”
白錦堂答道:“路上碰到的。”
慕容琅笑盈盈賠禮:“鳳歌妹妹,上次的事,我向你賠禮道歉!”
“你沒錯,我也沒錯。不必向我道歉,就如我不會與你道歉。我覺得自己做的是正確的。”
他們有不同的立場。
江若寧一直說不會怨恨謝婉君,可事實時,她厭恨了,所以才會在皇帝面前哭訴,甚至壯著膽彈劾容王夫婦。
慕容琅尷尬一笑,“你那日哭著離開後,皇伯父將我們三人趕出御書房。第二日,皇伯父一直陰沉著臉,直到昨兒午後,突然降了一道聖旨入容王府,我母親……母親被降為側妃,皇伯母在聖旨裡嚴斥,如果母親再敢不容皇家子嗣、犯妒、失德,不必再住在容王府,餘生可去皇恩寺靜修……”
皇帝到底是容不得謝婉君了。
早前,他就想降了謝婉君的位分,而今,終於降為側妃了。說是側妃,可容王府就她一個姬妾,還不就是謝婉君。
江若寧淡淡地“哦”了一聲。
慕容琅道:“我知道你一點也不在乎她,但皇伯父在聖旨裡說得很嚴厲,就連父皇也被訓斥一通,讓父皇去行宮敬孝祖父、祖母,說祖父母白生養他一場。
父皇還派了兩個老嬤嬤入府,嚴嬤嬤監督母親言行舉止,管嬤嬤打理後宅。就只有我,現在沒人管束,四下行走。
皇伯父派來的傳旨太監說,我將來所出的嫡子,年滿十五才能得封爵位。如果有祖疾,就別想襲爵。皇家不需要有病的孩子,要的是健康有出息的。容王府兩個爵位,有一個是定要留給琭弟,叫我母妃莫再打想兩爵位都得的主意。”
江若寧不吱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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