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實在是擔心慕容琅鬧騰,慕容琅一犯擰。誰的話都不聽。
謝婉君在耳房裡雙手合十,嘴裡唸唸有詞:“神靈保佑。別聽我兒的胡話,保佑將來信女的兒孫健健康康,我不要多了,就兩個,就兩個健康的孫兒就心滿意足了,請神靈保佑!”
容王見逼不得,道:“那就寫得拜堂。再署上你的大名,日期。”
慕容琅握著筆,刷刷寫完,將保證書往桌上一擺,“我要找大管家去開珍寶庫,給妹妹挑幾件東西,隨道去看看妹妹的新畫。”
容王拿著保證書看,看他還耍賴,敢不照辦,就拿這個逼他,還得防他把保證書撕了,他得親自臨募兩份備用。
謝婉君從耳房出來,嘴裡啐罵道:“白生了一個兒子,就是敗家的,為了給他攢聘禮,我攢了二十多年,可他倒好,就想著他妹妹……”
“好了,少說兩句。他要拿,就讓他拿,你還能攔在珍寶庫不讓他拿,你不讓他拿,他要是耍潑,你還不得依著她。”
謝婉君看他在臨募,“你臨子寧的保證書作甚?”
“這混球變卦比翻書還快,我不得不防。到時候他不認賬,就拿出來給他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被我拿著把柄,往後我都能要脅他就範。”
謝婉君道:“拜堂成親,後頭的事他為甚不寫?”
“他不就想耍賴?到時候我就拿鳳歌和他講道理,逼他聽話。”
謝婉君想到兒子的軟肋居然是鳳歌,有些氣悶。她不從曾承認自己虧欠了鳳歌,是不想承認自己的錯,鳳歌又不是她生的,原就不是母女,自然就談不上愧疚,但凡她有半絲的愧意,就不會在被敏王妃拒婚衝到翠薇宮大罵。
“妾身下次也拿鳳歌要脅他,他要敢不聽,就毀了鳳歌的名節。”
容王驚了一下,他要脅慕容琅那是講道理,“胡鬧!你不會當真吧?”
“那妖\孽把兒子的心都勾跑了,孝敬她比孝敬我還來勁,要不是她挑唆的,子寧怎麼會變成這樣,她恨我,就利用子寧來報復我。一定是這樣,否則子寧今日也不會和我吵,定然是她背後教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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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王這才預感到事情的嚴重,謝婉君根本就是拿鳳歌當敵人,還是像奪子仇人一樣的敵,視子如命的她,已經認定鳳歌搶走她的兒子,對付敵人當然不會心慈手軟。
“本王警告你,你拿鳳歌要脅子寧可以,可不能真做,否則本王……就娶側妃納美妾。
謝婉君態度恭謙地應道:“妾身就是嘴上說說,哪能當真啦,你還真信。”就算她要對付鳳歌,她傻了才叫嚷得眾人皆知。
她越發肯定:鳳歌就是上蒼派來折磨她的,故意拿捏住她的兒子來對付她。
慕容琅去珍寶庫選了幾樣滿意的禮物,令左仔、右仔收到他屋裡,只等明日一早入宮給江若寧送去。
次晨,江若寧吃飽喝足,慵懶地躺在東偏殿的臨窗暖榻上,望著夕陽,半闔著雙眸,隔著窗紗睡覺。
慕容琅入宮就喚了幾個宮人幫他捧禮物。
秋天的御花園,金菊瑰麗、白菊如雪、紫菊婀娜,整個園子裡瀰漫著菊香的馥郁。
淑妃正領著幾個宮娥在園子裡挑菊花:“那枝,對,就是那枝,用剪子剪下來。哼,再挑一枝紫色的。”
慕容琅揖手道:“見過淑妃娘娘。”
“喲,這不是琅世子嗎?捧著這麼多的盒子,是來給你大哥送賀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