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啊!”慶嬤嬤喝呼一聲,連忙把謝婉君扶起,兩個丫頭進來,就看到了偏廳裡混亂的場面。
容王正要出府門,卻聽到刺耳的叫聲,又聽到有人快速的奔跑,連忙調頭回來。彼時,慕容琅已經被人扶到了暖榻上,謝婉君花容失色。
“又出什麼事了?我離開時子寧都好好的,怎麼就把人氣昏了?”
“我……”
一邊的丫頭嘴快地道:“是王妃,她罵琅世子愛上鳳歌公主!”
容王一閃身,抓住謝婉君的雙肩:“你是不是失心瘋?怎的胡說八道?他們是嫡親兄妹,又是一胎所生,感情自比尋常兄妹好些。你怎麼這樣誣衊自己的兒子,傳揚出去,他和鳳歌還要不要做人?啊!”
謝婉君心下慌亂,怯懦懦地道:“妾身……就是氣急說了渾話!”
“渾話!你當真不知,什麼樣的話該說,什麼話就該說,你說這樣的話,毀掉的可是子寧與鳳歌……”
謝婉君待字閨中時,因身子不好,父母都偏寵,生怕惹惱她,讓她犯了胸口疼的毛病。在宮中做公主陪讀時,因她是謝氏嫡女,都是由另一個陪讀小姐代公主受罰,她從未受過刁難與責罰。
容王對慶嬤嬤道:“還愣著作甚,拿名帖請太醫!”容王肅容一掃,“剛才那話,是容王妃氣說的瘋話,任何人都不得傳出去。”
要真被人傳出去,慕容琅往後還如何做人。
連謝婉君都這樣說自己的兒子,外頭人又如何看?
謝婉君當真是越發不成樣子,什麼話兒都敢說,絲毫不顧後果。
慶嬤嬤應聲“是”,尋了名帖出來,令大管家派人入宮請太醫。
謝婉君取出藥丸,扳開慕容琅的嘴,往他嘴裡塞了兩粒。
容王不看妻子的臉,今日已經夠亂了,偏她還胡說八道,到了現下,他心下不氣也不成。一氣謝婉君不體諒他的難處;二氣謝婉君行事不知輕重。曾經是那樣好的女子,什麼時候就變成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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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想起來,好似在江若寧出現後,謝婉君就變得有些不正常。
可真要罰她、斥她,容王又做不到。
容王道:“想要子寧乖乖成家生子,就該令人好好給他調養身子,再讓鳳歌幫你勸導開解。可你倒好,盡添亂。你還要不要我幫你求千語、千詩、千諾姐妹五人了?”
謝婉君這會子才憶起自己要救孃家侄女,怎麼就與容王鬧起來了,心下暗怪明月,一大早就回孃家哭鬧,將她怨怪了一身的包,“娘明知自己有祖病在身,當初為何要生我,嗚嗚……”她生了明月,而今反倒成了她的錯。
謝婉君也沒想到,原該是健康孩子,她沒聽說明月有心疾,怎的明月的兒子就有此病,她實在想不明白。她最擔心的是慕容琅將來的兒子也會有心疾,如果真是這樣,那可要了她的命。
這病怎就如此奇怪,誰也不知道到了哪一代,就突地發作起來,就像是他們這一脈受到了詛咒一般。
容王冷聲道:“我會設法幫她們姐妹,你讓慕容琭回容王府,承認他是本王的幼子。”
他已經不屑與她商量了,更不需問她意見,現在直接進行條件交換。
他敬她,可她就會與他胡鬧。
孩子已經存在了,而且還長大了,他總得給孩子一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