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琅好奇地俯身,細細地打量著面前的女子,京城傳言:劉三奶奶、劉四奶奶乃是絕色,可面前的年輕婦人,似乎並無特別之處。有些不信地道:“你真是三奶奶,沒瞧出有甚不動,容貌也很尋常嘛?不是說劉家除二奶奶外,其他都長得像妖精。”
不遠處,站著一個戴面具、光著雙臂的男子,看著那一身的肥肉,就讓人倒胃口。而對方一雙眼睛正直勾勾地盯著劉三奶奶,很顯然,劉三奶奶很對他的喜愛。
慕容琅問道:“喂,你……哪家的?”
那赤膊男子揖手道:“在下戶部員外郎之子孟家公子。”
真是坑爹啊!這種燒錢的地方,居然還自報家門。
一個朝廷命官能有多少俸祿,這暗樓的花銷可不少啊,不需要問,一定是老爹貪來的銀子,或是藉著爹老子的官職藉機受賄。
這小子一定是少根筋,就這樣把他爹給賣了。
“孟公子啊!”江若寧問道:“你感覺如何?是不是真像傳說說的那樣銷\魂?”她這語調,帶著幾分好奇。
慕容琅眼珠子直轉,他這個妹妹,說話能不能委婉些?
他完全被她顛覆了看法。
如果不是他知道這是妹妹,恐怕他都要懷疑是男的,還是個痞性十足的紈絝。
孟公子面容微紅。
江若寧又問劉三奶奶,道:“那你覺得他的功夫如何?”
即便是風塵女子,可江若寧這直白的問話,直將她問得莫名,只片刻。她暖聲答道:“奴家自認為是極好的,可是得大東家親自調教過。”到了這種地方,什麼尊嚴、體面都得拋下,多賺銀子才是正理。
也許正是江若寧這直白得讓人無法承受的方式說話,甚至還動手腳襲\胸,慕容琅初還不能接受,後來見多不慣。而更無旁人懷疑江若寧的女兒身份。
江若寧對慕容琅道:“琅世子。聽聽,一聽就知道大東家是個中高手。難怪能開暗樓,這一行的生意可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讓你去開,你就開不了,你沒法調\教美人。”
他堂堂親王世子,要幹這行當?那還不如做個紈絝的好。
江若寧這叫什麼話。真真是貌不驚人語不休,光是聽她說話。就一定會被人當成紈絝,還扮得比真正的男子還像紈絝。
江若寧繼續道:“她不僅得過逆賊調教,還得了大東家調教,要不要試試?”
慕容琅連連搖頭。“髒!不知道被多少人碰過,本世子有潔癖。”
說什麼暗樓,還以為有什麼特別處。不就是宣洩之處,還是共用。你可以碰,他也可以碰。
慕容琅是真覺得髒,他可有潔癖,當然,在妹妹面前做一個潔身自家的哥哥也很重要,他更大的任務就是保護好潛進來的妹妹。
江若寧又問孟公子:“你還沒說感覺如何?”
孟公子恨不得咬掉自己的牙齒,這個公子是什麼人,怎麼能問這種話,聲音不錯,可問出的話太過犀厲。
看她與慕容琅很熟絡的樣子,莫不是皇子、又或是皇家國戚,這樣的人,他可開罪不起,既然認識了,就當個朋友。
慕容琅道:“孟公子,我這賢弟還未通人事,對此事甚感興趣,要不你們倆再示範一下。他和我一樣有潔癖。他要替他家娘子守身如玉,他來此就是學習和見識的。至於本世子嘛,我就是來見識的!”
江若寧忙道:“你早前不是說來繪春圖的?怎麼又成了來見識的?要不,你先繪上幾幅,待他日成親,你正好用上。”
慕容琅心跳加速,被江若寧的話直接雷得想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