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給慕容琅接生的穩婆仙逝,慶嬤嬤是容王妃的乳孃,自是處處向著容王妃,
江若寧又是越奶悄悄從容王府帶走的,容王妃當時的表情是萬萬容不得江若寧的,甚至還逼慶嬤嬤掐死她,慶嬤嬤下不了手,後來又要越奶溺斃,越奶憐惜江若寧是一條命。就帶回了宋家幫忙哺養,只是後來宋家發生了一連串的事,又因江若寧克母克兄之事,越奶視江若寧不祥,便將她送走了事。
謝婉君坐滿月子後,被太醫判定:產子傷了宮床,再不能生。她如受雷霹。越發認定是江若寧克了她。
好在。她還有兒子慕容琅。即便這兒子天生有心疾,生得體弱,可到底比女兒強些。有了兒子,她不用再覺得愧對容王。她幾乎是將慕容琅捧在手心裡養大的,冷了怕凍著,熱了怕化了。便是前面的三個郡主也處處讓著這最小的弟弟。
有些人,他們需要給自己的不幸找各種各樣的藉口。謝婉君的恨與怨也找到了出口。她為自己的不幸,找到了擔下這一切的罪人——江若寧。她生了一個有心疾的兒子,她產子之後再不能生,她認為這所有的不幸都是克母、克兄的江若寧帶來的。所以她恨透了那個一出生就被她遺棄的孩子。
有些愛,也可以不需要理由,愛便是愛了。就如慕容琅。從第一次見到江若寧,他就莫名地覺得熟絡、親切。甚至只因知曉江若寧與他是同日生辰,他就把貴重的羊脂白玉薔薇釵相贈,而江若寧也大方地拿懷濟大師送她的佛珠回贈。
此刻,江若寧歪頭望著慕容琅,“我們真是一胎所出的龍兄鳳妹?容王妃為什麼不要我?以容王府的錢財權勢,不在乎多養一個孩子?你給我一個理由,你不說理由,我可不會認你們。當年你們拋棄我,今日我便有權利不認你們。”
這便是她,是江若寧。
她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身份變化帶來的榮華富貴,她想到的是這中間的原因。
活著雖然重要,可她卻習慣了追尋真相。
她是捕快,她的存在就是尋找一些迷案的真相。
而現在,她要的是自己身世背後的真相。
她想到了以前的江若寧,那個小姑娘實在太可憐了,從記事起就盼著父母能接她回家,盼著和許多尋常的孩子一樣,也有爹孃疼,可她這最卑微的願望卻從來不曾實現過,直至她死,她都念著要尋回親孃留給她的“長命鎖”。
慕容琅怔住,他認識的江若寧不是愛慕虛榮的女子,她可以把溫如山送的禮物毀掉,也可以拋卻所謂的榮華富貴。
她的愛,可以愛得坦蕩;她恨,也可以恨得咄咄逼人。
如果他不說原因,江若寧還真的能幹出不認皇家親人的事。
因為,她是江若寧,是那個敢愛敢恨,敢作敢為的江若寧。
江若寧道:“什麼大燕皇室,什麼容王府、什麼入宮……統統都與我無干。我有自己的做人原則:人不要我,我不要人!”
即便是現在,江若寧也認定,她是被父母拋棄的,而不願去相信這其間還有什麼隱情。
越奶知道她的身世,明知道江若寧誤會自己是宋家的孩子也不願說,明明承受著江若寧的恨意也沒吐露半個字。
越奶要維護的是容王府,她想保護的也是容王府裡的主子。
所以,江若寧由此判斷,她肯定是被拋棄的。
江若寧冷聲道:“本姑娘可幹不出用熱臉貼冷屁股的事!”
這哪裡是大家閨秀說的話。
雖然話糙,但卻是江若寧的真心話。
慕容琅凝了一下,如果不說原因,怕江若寧還真不回去,他可是答應了太后和容王,要帶妹妹入宮見太后、皇帝的,“那個……不是母妃的錯,是那個該死的算命先生,說妹妹克母、克兄!”
“克母?克兄?”
一個剛出生的孩子,就因為這樣的理由,被親孃無情的拋棄。
虎毒不食子,謝婉君居然下令慶嬤嬤要掐死她,慶嬤嬤下不了手,她便要親自下手,如果沒有越奶阻止,是不是她已經死在謝婉君手下。
謝婉君到底得有多狠的心?
江若寧覺得荒謬,但這確實當年謝婉君拋棄她的原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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