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自己戴著人皮面具扮小強,鏡子裡的她,就不悲不喜不怒。
“豬!”江若寧喚了一聲,“你說劉太太、劉大奶奶這對婆媳是不是假的?”
“假的?”御豬錯愕。
江若寧又道:“我是說,他們戴了面具扮成劉大奶奶和劉太太。”
御豬快速地回憶著這對婆媳的容貌,一樣的面無表情,劉大奶奶是冷美人,可是這種冷傲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
“豬,這樣可好?今晚,你讓兩人去大奶奶院裡扮劉丁氏嚇人,先試試劉大奶奶是不是戴著人皮面具。我與你,去定國公府的院子裡試探劉太太、定國公?”
“屬下這便去安排。”
如果劉太太是假的,便是能解釋得通,為什麼劉太太偏愛劉森,對長子、幼子視若無睹。
那麼,定國公是否知曉其間的端倪。
四更時分,月臨西天。
江若寧扮成小廝,一襲黑色夜行衣,與御豬前往定國公夫婦住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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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國公病後,住在東屋,劉太太與服侍婆子、丫頭另住西屋。
江若寧拿著迷煙,往屋裡吹了幾口,片刻之後,確定值夜的丫頭都睡熟,方進了定國公的內室,用手探了一下定國公的脖頸,不是面具。
拿出解藥給他嗅了一下。
定國公睜開眼睛,人太瘦了,幾乎瘦得皮包骨頭,他面露茫色地看著面前的精幹小廝。“你是那孽子派來的?想害我性命?”
江若寧這一個多月一直想尋機會接近定國公,可劉森一直說定國公需要靜養為由,拒了所有來訪的賓客,“孽子?你是說劉森?”
“我可以相信你嗎?”
定國公帶著狐疑,他不知道。
這幾年,劉森將他看得太緊了。
他身邊服侍的人全都被換了。
江若寧從懷裡掏出一面大理寺捕快的牌子,正反兩面都給定國公瞧過,正容道:“去歲臘月,劉奶主僕十二人在青溪縣觀音鎮遇害身亡,直至今春才被人發現屍體。”
“他害死我的鑫兒,還害死我的妻子,他……”
定國公未說完,外頭傳來一陣倏倏之音,說時遲,那時快,御豬自梁而下,一把推開江若寧,扒開寶劍,將十餘支飛鏢擋開。
啊——
江若寧驚魂未定,猛然回頭,卻見定國公額上刺入一枚飛鏢,一股鮮血自傷口中溢位,雙眸瞪得奇大,似悲似憤更似怒。定國公的手裡拽著一隻香囊,色澤褪色,繡線發毛,是常握在手中之物。
江若寧取了香囊,就在早前,定國公手裡便一直捏著這隻香囊,這香囊似他一直拿著的,這於他定然是極重要的東西。
御豬擁住江若寧,“主子,不能再待,有人過來了。”
“我想知道劉太太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