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琅一一做了安排,“記住了,你們盯著月華院,若是宋府的越奶來訪,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悄悄盯著,看她與我母妃說了什麼話。”
“是。”
無論是他多疑還是旁的,他一定要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家因為江若寧的事鬧得雞飛狗跳,宋太太病了、越奶也病了,如江若寧真是容王府的孩子,越奶肯定會來容王府。
他父王不像是那種拋棄親生骨血的人,對皇家來說,多養一個孩子也不算什麼難事。最大的問題可能就在他母妃那兒。
慕容琅闔上雙眸,腦子裡將這些事給理了一遍,又憶起阿歡說的,想到江若寧對父母的期盼,對親情的渴望,一個四五歲的孩子,竟在半夢半醒間聽到大人的談話,便牢牢地記住自己不是河家的孩子,這對她該是怎樣的傷害……
他不敢想!
一想到那個受苦、受傷的小女孩可能是他的親妹妹,他就要痛得發狂。
慕容琅睡不著,輾轉難眠,一次次心悶得刺痛,他取了瓷瓶服下藥丸,然後開始盤腿打座捻佛珠。
近天明時分,他終於睡熟了。
待醒來時,已近晌午時分。
因他打小身體不好,每每都要睡到自然醒,而父母長輩更是偏寵他,服侍的下人也個個不敢打擾。
“左仔!”他大喝一聲,“晌午了?”
“回世子,寅時三刻!”
“怎麼不喚小王?”
“世子,你昨晚歇得晚,我們不敢吵醒。”
慕容琅抬腿一踹,怒道:“劉半仙來了?”
“來了,巳時二刻就入府了,正在廂房小花廳候著。”
“把他帶來,你來服侍我梳洗更衣。”
慕容琅在內室梳洗,劉半仙更候在外頭。
“劉半仙,好好給我算,算好了,小王重重有賞,要敢算不好,哼——小心皮肉吃苦。”
“是!是!草民一定好好算。”
慕容琅沉吟了片刻,“正興九年五月初十未時,女命!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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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半仙眯著眼睛快速地掐算著,“若是男命,自幼孱弱;若是女命……”
他一出生就有心疾,據說三歲前常常面無血色,嘴唇發紫,為了給他治病,容王幾乎動用了整個大燕的醫術,後來還是從海外異邦來了幾個金頭髮藍眼睛的郎中,用海外醫術進行治療後,他的身子才一日日好轉起來。可就算是這樣,依舊受不得刺激,不能大悲大喜。
他放在瓷瓶裡的藥便是從海外異邦運過來的。每每感覺不適時,他就要服上兩粒。這藥光一粒就得二兩銀子,可見其珍貴程度。
慕容琅喝呼一聲“說!”
劉半仙道:“若是女命,乃是克母之命。”
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