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奶捧住胸口,“我不想送走她的,我曾想過將她放在鄉下莊子裡養大,可是自從有了她,我的身子一直不好。那年冬天。我又險些病死。是算命先生說。她命裡克母,阿越,我沒辦法呀。真是沒辦法……”
宋越驚道:“江若寧真是我們的小女兒?是與清鴻一起出生的女兒?”
越奶目光閃爍,她現在病成這個樣子又出不了門,認下江若寧,可這孩子命不好。天生克母,她不能留在身邊。“不……不是!她不是我們的女兒。”
宋清麟道:“娘。你怎能這麼狠心,就算她克母,那也是我們的妹妹,你看她長得跟姐姐如此相似。你說不是,誰信啊?還有今天鬧的這麼一出,怕是早有人懷疑開了。”
越奶又憶起當年的誓言。她不能說啊,不能說!
她是承諾過的。
她怎麼可以說?
還是不能說!
心下糾結難言。只能在糾結著闔上雙眸,兩行清淚無言的劃落。
宋越看著這樣的她,又氣又惱,“你不說,我問娘去。”
宋太太的院子裡。
宋太太見兒子來問話,不解地道:“奶生清鴻時的事……”她努力地回憶道:“原想第三胎會很快,誰知道生得比清塵、清麟都還艱難……”
是雙生的!
一定是這樣,所以才異常艱難。
無論男女,到底是他的女兒,怎麼就把孩子給送出去了。
“我和親家母候在院子裡,實在熬不住,就回屋歇下,一覺醒來,就說明溪生了,添的是個大胖小子。”
明溪,越奶待字閨中時,曾被封為明溪縣主,明溪是她的封號,又如同她的閨字一般,那時候許多人都這樣喚她,而今她的年紀大了,也只有長輩和平輩故人才這樣稱呼她。
宋越無比失望,問了半天,連宋大太太也說不清楚。
他一轉身,宋太太卻喝斥道:“給我站住,你沒頭沒腦地問這麼件事作甚?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問你媳婦生清鴻的事?”
宋越抱拳道:“母親,兒子就是隨口問問。”
“你媳婦今兒在宴會上昏倒,說是被你媳婦收的義女給鬧的,早前我便說,那就是個鄉野村姑,不必收為義女,可你們誰聽我的了。”
宋太太至今都不曉得,當初的溫大奶奶其實是宋清塵。
“我當時就說不成的,可你們倒好,非要收為義女,收就收罷……”宋太太嘴裡絮叨著,發洩著自己的不滿,這會子突地回過神來,驚問道:“那丫頭該不是我們宋家的孩子吧?是她知道自己的身世責問你媳婦了?”
宋越的臉色一陣紅白。
果然猜中了!
江若寧是她宋家的孩子。便是庶出的,宋家也養大了,何況還是嫡出,若真與宋清塵長得像,那也是極好的,或許宋家能結一門好親事,也給宋家多增一份助益。
宋太太確定自己猜中,氣惱道:“好好的孩子,怎跑外頭去了?你倒是說話。”
宋越結結巴巴地道:“我一問明溪,她只哭,這不是問不出所以然,我只能問你。”
“如果不是,她說不是就行,她為什麼哭?莫不那孩子真是我嫡親的孫女兒?”
宋越低聲道:“算命先生說她克母,明溪就……就……”
“克母就不要了?當今太后最厭惡的就是這些東西,因一些鬼話連至親骨血都不要,我說你……你們……”
那孩子竟是宋家的骨血,聽說也是一個美麗的女子。
這樣的好孩子,怎麼就給養在外頭,十幾年來,竟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她還是一家之主,怎就不要自家孩子了。
她還被瞞著,要不是那孩子長大尋上門來,家裡還會瞞著她。
宋太太一口氣沒上來,昏過去了。
嚇得周圍服侍的婆子一直大喝:“來人啊!快來人,太太昏倒了。”
一時間,屋子裡雞飛狗跳,鬧得烏煙瘴氣。(未完待續。)
喜歡紅妝名捕請大家收藏:()紅妝名捕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