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寧的語調激昂,可見她有多氣憤,然而,她昂首挺胸,又是這等的驕傲,用高高在上的眼神俯視著他們。
“我為你們做的兩件事足可以清償你對我的那點小恩,越奶,別再來挑戰我的極限,你們若是再來行刺我,那麼宋家的秘密就會在一天之內鬧得整個大燕人盡皆知,到時候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早前那個撞她的丫頭,是宋家的人,定是宋清塵派來的。
她是沒有家族依仗,她是來自山野,但這並不是代表她就是好欺負的。
就算是兔子,惹急了還了幾分脾性,何況是她江若寧。
越奶何時被人這樣要脅過、指責過,明明是一個鄉野長大的女子,可她的語調卻是這樣的傲慢,如此的霸氣。
難道……
是因為她的血脈。
即便她長在山野,但她骨血裡的驕傲依舊在。
越奶顫慄著雙手,“你到底知道了什麼?”
江若寧翩然轉身,“我不想讓你告訴我什麼,因為,我從來沒想過迴天京城世家門閥,在你們看來要用盡力氣去守護的東西,在我江若寧的眼裡她分文不值。言盡於此,民女告辭!”
轉身的她,帶著一股絕決的風姿。
楊氏看到大柳樹下,越奶看到那盒子與一塊牌子無助地軟坐在貴妃椅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家派人行刺江若寧?
越奶不知道哪裡出了岔子。
可這牌子是真的。
江若寧到底知道了什麼?很顯然,她似乎知道很多事。
她一次又一次地說“宋家給我的小恩”可她是這樣的仇視宋家。
她扯著嗓子大吼:“你到底知道什麼?”
越奶又驚慌又害怕,江若寧是當年她送走的孩子,只是不曾知道江若寧的性子如此剛烈。
當她聽說溫如山的妻子叫“江若寧”,她早就該想到。這許是當年她送走的那個孩子。
她想過,繼續認她做義女,可以待她如宋清塵一般。
江若寧根本就不屑要。
她還記得當年那孩子柔柔小小,若不是後來因江若寧,宋家發生了幾場變故,而她也病臥床榻,她只得將她送走。
她是不得已!
江若寧恨她。
江若寧冷漠而犀厲的聲音傳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越二\奶奶。好自為之!”
她看著阿歡,粲然一笑:“師妹,這裡不屬於我們。回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