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溫令宣聽到,曾經的大嫂實際是宋清塵時,直驚得心潮起伏,回想種種,還真是宋清塵的性子能做出來的,只是他沒想到,宋清塵居然會在去年中秋宮宴上背叛大哥,轉而投入了太子的懷抱,這才有了現下的亂局。
溫令宣惱道:“大哥真是太糊塗了,謀娶皇家節婦,這可是滅門的大罪。”
“事後,我調查過此事,當年是大哥中了算計,可這幾年我一直不忍心道破實情。宋清塵一開始就是利用大哥,她想要逃離皇恩寺,就連她懷上阿寶,也是她故意為之。
大哥與她自小相識,也算是青梅竹馬的情分,他掉入宋清塵的算計,原也在情理之中,若不是他心中有情,又怎會中了算計。
大哥後來也是沒辦法了,宋清塵懷了阿寶,一個節婦有了身孕,要是皇家追究起來,這淫\亂皇家婦的罪名也不小。他情急之下,才想到了尋一個與大嫂一模一樣的人,只是沒想到,這事越來越複雜。”
溫令宣首先想的就是如何保住鎮北王府,爵位是他們的大房,萬不可被其他幾房的人奪去,為了這爵位,他們父子也沒少努力。“江若寧與宋氏長得一樣,可行事、性格完全不同,我們讓江若寧模仿宋氏就行,只要外人瞧不出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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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天下的女人都跟宋氏一樣,江若寧早有意中人,要不是中了大哥的算計,她早在三年多前就嫁人了。她堅持與大哥和離,也是為了能順利嫁給她的意中人。她根本不會跟大哥,她曾直言拒絕了大哥。但她答應幫大哥圓這個謊,繼續扮阿寶的孃親。她不僅沒因為大哥毀她名節而怨恨,反而大度地幫忙,這一點很難得,大哥為此對她心生愧疚,曾想給她一些補償。可她什麼都沒要,便是當年大哥算計她時給的銀票也退還回來。”
溫令宣惱道:“謝道明這混賬,他怎麼能幫大哥出這麼主意,大哥也真是糊塗,怎麼能……”
謀娶皇家節婦,這可是滅門大罪。
謝道明與他們家是姻親,怎麼能知而不報,看著溫如山犯下如此大過。
溫令寬道:“這件事,早前只有我與娘知曉,當時娘就被氣病了,可她懷了大哥的骨血,如果不娶她過門,她就要張揚開去。如今,她又嫁給太子,這件事她也不願張揚的。現在我擔心的是被有心人利用這件事,我們溫家在朝堂上保持中立,應該沒人來留意這件事。青溪縣那邊,我已經派人進行了安排打點,王府這裡,我也準備了一個替身,萬一他日事發,也備不時之需。”
宋家人是絕不會說的。
如果早前宋清塵與溫如山的事是意外,那後來宋清塵又易嫁太子,就只能證明她的品性太差。宋家為了家裡未嫁的姑娘與聲名,也萬萬不敢說宋清塵早前還跟過溫如山的事。
溫令宣道:“大哥這禍撞得可不小,唉……”
“他是被情所困,你莫怪他,而今這局面,他心裡也不好過。他遠遁青溪縣,就是想好好振作,誰知道江若寧這事……是我們想得太簡單了。”
謝氏知曉,溫令寬知曉,可溫令宣卻是今兒才知道的。家裡還依舊被瞞的是鎮北王溫鵬遠。溫令宣想著這幾年溫鵬遠一直不同意改立次子為世子是認為溫如山並沒有犯下什麼大錯,可若說破了此事,倒更容易了。
溫令宣道:“二哥為什麼不告訴父親?”
“以父親的性子,要是知曉了這事,將大哥揍一頓是輕的,重的……怕是要將大哥逐出鎮北王府,父親自來最愛惜名聲。”
溫鵬遠是長房長子,又是溫氏族長,行事最是公正,哪裡容得自己的長子犯下如此大過。
“再怎麼樣父親是家主,他有權知道這件事,我看還是抽空告訴他吧。”
“就算要說,不是我們倆說,應該是母親和大哥說。”溫令寬心事繁複,當溫如山告訴他一切時,他既歡喜又難受。
高興的是,溫如山拿他當骨肉兄弟,難受的是自己的大哥情路坎坷,寵宋清塵如寶,最後卻被她背棄。
阿寶長得與宋清塵如此相似,看著阿寶,他怎麼可能不憶起宋清塵。
他心疼的是自己的大哥。
溫令宣道:“母親不說、大哥不說,難道這事就不告訴父親了。太后老了,她不可能永遠護著我們溫家,這件事必須說出來,唯有解決了,才能最好的法子。瞞的時間越久,越難應對。”
這件秘事就像一枚潛藏的炸彈,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爆發,越早處理對溫家便越好。
“二房、四房的人虎視眈眈,尤其是四房,總認為這鎮北王的爵位有他們的功勞,四叔這些年早就變了,言詞之中更是笑裡藏刀,要是被他知道了這事,肯定第一個跑到暢園行宮找太后揭發。”
四房的老爺溫修遠,早前還服長房,而今隨著年紀漸長,越發不拿長房當一回事,在他眼裡甚至認為這鎮北王的爵位都有他的一份軍功。
溫令寬吐了口氣,“大哥舍不下阿寶,阿寶又被他慣得不成樣子,母親因為心疼大哥的境遇,又對他多有偏護。阿寶遇上那等無情親孃也怪可憐的。你說這種時候,我們怎麼能幹出雪上加霜的事,我是做不來,你要與父親說,你只管說去。想到大哥的事,我心裡也不好受。”
自家兄弟,自家疼愛,父母因為溫如山自小離家學藝對他頗有愧疚,這也是謝氏明知真相,卻一直替溫如山隱瞞的原因,就是對宋清塵,謝氏也是諸多包容。
溫令寬一轉身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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