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三\奶奶正與溫令宣說江若寧的事。
溫令宣正在練字,他自幼便知與世子位無緣,一心讀書,想做個與三叔溫思遠一般的文臣,“江氏完全變了一個人?”
三\奶奶道:“可不是真的,言行舉止就連眼神都變了,瞧上去一下子年輕了幾歲,現在這模樣倒讓人更喜歡些。你說她原就是鄉野村婦,非得擺出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樣子,鎮日的還玩琴棋書畫,著實讓人厭惡得緊。”
溫令宣想了一陣,心裡好奇,“大哥早前便是被她迷住,我瞧著大哥的模樣,許是還沒完全放下。母親也是,總是一味縱容,兩人都和離了,還讓阿寶住到大理寺,這都算什麼事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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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溫令宣不滿,聽聞和離之時,鎮北王府上下誰人心裡會痛快。
三奶奶道:“照我說,大哥當初就該休,而不是和離。她上頂撞母親,下不睦妯娌,哪一條不可以休婦,也就大哥仁慈,處處由著她鬧。其他幾房就瞧著我們笑話了。”
溫令宣不緊不慢地道:“我們著急有甚用,大哥自兒個樂意。”
他是弟弟,又是幼的,不好點評長兄的得失功過,雖然不喜大嫂,但也只求大哥可以幸福安好便成。
三奶奶想著今兒見到的江若寧,怎麼看都覺得奇怪,雖然長得很像,可她就是覺得與早前所見的人不是同一個,“我不放心,我得去桔園瞧瞧。”
溫令宣擱下筆墨,卻聽三\奶奶道:“我陪你去,我心裡正好奇得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讓人上眼睛長在頭頂的人,突地眼睛又落回到眉毛下面了。”
溫令宣笑道:“你這張嘴,罵人不帶髒字兒,可得好好改。”語調裡全是寵溺。
“我改個甚,我池穎就這個性子,這輩子怕是改不了啦。”
三\奶奶馮氏,是晉西都督嫡次女,當年馮大人在兵部任左侍朗,見一雙兒女兩情相悅臨離京去晉西任職時,就將愛女許給了溫令宣為妻,又恐耽擱一雙兒女親事,而馮家在京城又無可靠的姻親朋友相托,兩家商議後,趕在二公子沈令寬成親後第二月替馮氏與沈令宣完婚,彼時,馮氏年方十三。直至前年馮氏及笄後,二人才舉辦了圓房禮。
謝氏又由馮氏年幼為由,不允她生育太早,直至年滿十六才停了她的避孕湯藥,剛停不到一年便懷上了。
夫妻二人並肩來到桔園時,一進院門,就看到院中梨樹下的石桌旁,溫如山、江若寧、阿寶正坐在那兒說話,一側又有個俏生生的少女。
阿寶吃著糕點,一張小嘴上全是粉沫,江若寧拿著帕子給她拭嘴:“慢點吃,還多得很。”
溫如山雙眸溫情地看著江若寧與阿寶。
母慈,女兒可愛,這是怎樣溫馨的畫面,可是他卻知道:這是假的。
阿歡吃了幾塊糕點,的確很好聽,只是不知何故,這味道總給她一種似曾嘗過的感覺。
她如此一想,腦袋又是一陣刺痛。
努力不讓自己去想,平息下來時,刺痛感也消失了。
阿寶點了一下頭,將小嘴裡鼓囊囊的食物嚥下。
溫令宣笑道:“大哥!”
溫如山道:“是三弟和三弟妹,快進來!”
服侍丫頭添了兩個座兒,給三奶奶備了舒適的貴妃椅。
江若寧拿了茶盞,“別嚥著,喝兩口茶。”然後往茶盞裡瞧了一眼,微微凝眉,“以後別給阿寶喝大人才喝的清茶,這是涼性之物,女孩子要多飲紅棗茶,雖是避署,就泡酸梅茶、山楂茶……”
馮氏笑道:“大\嫂還懂養生了,說出的話兒,一套套的。”
江若寧凝了一下,面容刷的一下就紅了。
阿寶抬頭帶著幾分惱意,“我孃親可厲害……把那些叔叔都丟下擂臺了,他們都說,從沒見過像我孃親這麼厲害的……”
馮氏眨著眼,立時怔在哪兒:江若寧會武功?聽阿寶的意思,還是很厲害的武功。不對啊,她在鎮北王府住了近四年時間,她有沒有武功,會有什麼喜好,就算三奶奶與江若寧相處了一年多,也算是瞭解,這最瞭解的當是溫如山。
不,楊氏也瞭解,她嫁入王府可是最早的,只因溫令寬十八歲就娶妻成親,而溫如山自幼在外學藝,直至年滿雙十年華方才回京,那時溫令寬與楊氏的親事都訂下了。
謝氏原想照著長幼有序的法子來,可溫如山卻堅持“我的婚事不急,二弟都訂親多年,且先辦他的婚事。”這一拖著,後來溫如山又隨父親去北疆打仗,待他從北疆歸來時,溫令寬的長子都能滿地撒歡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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