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作曲,她著書……
她並不像表面那樣,她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負。
溫如山進了西屋,尋了火捻子點亮油燈。
他與她,當真不可能麼?
他要如何做,才能讓她多看自己一眼。
對於他的利用、逼迫,她是厭惡的吧。
即便她沒說太多,可他能瞧見她眼裡的不屑。
她根本就瞧不起世族名門,瞧不起京城大戶……
在她眼裡,那裡是連親身骨肉都能拋卻的無情之地。
溫如山在榻前呆坐了良久,突地道:“汪安,明兒一早,讓下人們搬入縣衙!”
“大公子……”
“那封信讓河十七帶走了?”
“是。河十七回來,就有訊息。”
汪安垂著頭,“大公子,都已經走到這步,你又何必……”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你聽到了,她心有所屬,不是我們可留下的,到底還是我們小瞧了她,以我對她的瞭解,她不會無緣無故說那些話,她是個有才華的人。
大燕天下,捕快多了去,卻從來沒有一個人僅憑觸控頭骨就能知曉他活著時的容貌,這次的大案能破,全都得益於她的功勞。
從這幾年青溪縣的破案卷宗來看,幾乎每一樁案子都有她的影子。以她的本事,她可以去更大、更好的地方。
只怕用不了多久,吏部不指名調她,便是大理寺也會看中她。她若在乎名聲,就不會做女捕快;而李觀若因名聲而棄她,就不會與她相好。
罷了,到此為止吧!”
汪安想再勸兩句,才發現一切都是惘然。
溫如山有愧疚,有懊悔,他識人不明,他害人不淺。江若寧當年可提過立下文書為契,卻被他們給拒了,是他們心虛、害怕,而今方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她要自由!他給。
她要和離!他成全。
她想嫁給李觀,那他就從她的生活裡消失。
他是一個不會再愛的人,可笑的最初還告訴她:除了愛情,我可以給你更多。
而她想要的也只是愛情。
次晨,江若寧還在熟睡,就聽到一陣搬東西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