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一下唇,忍無可忍,忍不了啦!她覺得自己如果冰川下的火山,現在就要肆意地爆發,轟隆一聲,是她的失態,而她的一記狠重巴掌已重重地擊打在溫如山的臉頰上,她憤怒地咆哮著:“我只是想要個解釋,你憑什麼來決定我的一切?憑什麼?”
溫如山莞爾一笑,他沒想到她會扇出一巴掌,全然不防,重重擊在臉頰,很痛,可他卻沒有露出半分的痛意。
是他欠她的,就算是她殺了他,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他是一次又一次地算計了她。
她氣得渾身顫慄,握起拳的雙手高高地舉起,又無助地垂落,可見她被氣得不輕,她一直在忍,在強行的抑制自己,現在終於爆發了。
然而,奇怪的畫面發生了:溫如山在她再一次抬起雙臂時,突地擁住了她的腰身,吻,像細密的雨點覆落而下,
“唔——”
這個混蛋,又欺負她!
她握起了拳頭,一拳頭就要砸在他身上,他的大手輕易就鎖住了她的手腕,“你想幹什麼?謀殺親夫?”
他步步緊逼,直將她逼至牆角處,大膽而恣意地審視著,生氣的她竟出奇地與宋清塵相似,是眼神相似,是神態相似,然她們的動作完全不同,他只看她的臉,在她的臉上看著那驚人相似的地方。
這兩天,溫如山把江若寧所有的一切都進行了新的瞭解、調查,從縣衙的捕快嘴裡,從縣城的百姓口中,甚至從熟曉江若寧的人那裡。
江若寧善良,是她花一兩銀子買下了有病的阿歡,給阿歡治病,給阿歡一個容身之處;江若寧大愛,她得到了還素膏配方、青黴素製作方法,未收分文,傳授給了幾大醫館,便是現在無論是回春堂還是念慈庵,都念著她的好;她似乎天生就是一個捕快,無論是大案小案,她都能抽絲剝繭還原真相……
她,是他從未見過的女子,她自信、她驕傲、她善良、她自重……
她幾乎是青溪縣人眼裡一個很特別、一個很可愛的女子。
同時,她又是安分守己的,從不做逾矩之事。
她不懼死人,甚至與仵作一道檢視屍體;她有時又最是膽小怕事,許是一隻老鼠便能嚇得尖叫連連……
這樣的她,特別又真實。
不像宋清塵那樣總是不沾纖塵,總是雲淡風輕,總是風華絕代,讓他捧著她,敬著她,甚至是愛著她,甘願為她做下所有事,即便傷痕累累,即便為愛逃遁。
江若寧抬腿一腳,狠踹過去,面容氣得變形。
溫如山平靜如常:“沒有什麼不能解決。好,我給你時間,讓你想想如何解決這事,想好了告訴我,我尊重你的意見。”
尊重?
狗屁的尊重!該死的尊重!
她要自由,她要和離,丫丫的,就拿那該死的《婚書》來逼她。
這會子,又提什麼尊重。如果是尊重,為什麼不同意她的建議,現在他當著她的面,告訴她認識的熟人“我娘子長,我娘子短”地叫著,天曉得,她有多討厭這個男人。她有喜歡的人,卻因為陳年的往事,被迫與他住在一個屋簷,還被他要脅著要照顧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小女童。
溫如山道:“如果沒想好做什麼?我勸你回房休息,天黑了,該睡覺了,你明早不是要去縣衙麼?”
江若寧的雙臂像猿猴一樣揮舞著,什麼女兒家的矜持,什麼女兒家的溫嫁,全都沒有了,就是一隻發怒的猴子,“啊——”她一陣歇斯底里的狂呼。
聽到她的怒吼聲,二妞、阿歡都奔了過來,站在堂屋門口,看著被觸怒的江若寧,“小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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