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楊副捕頭都在罵:“任縣令這些年都不錯,唯獨不該收了羅家的銀子,讓那東西當捕頭,他一人做捕頭,一幫子蠢貨全得勢,胡作非為。”
午飯,江若寧沒吃,路上吃了兩個饅頭,回到家時更是餓得前心貼後背。
渾身疲乏痠軟,她將馬送回縣衙,一路無精打采的回家。
江若寧疲乏不堪,很想念溫暖的大床,幻想著早些躺到床上睡一覺,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世間最美的享受。
近了江宅,江若寧懶懶地喚了聲:“支伯,我回來了!”這聲音真真是有氣無力,如果人人平等地工作競爭還好,衙門裡嚴重的不公平,令她身心俱憊。
支伯正躺在搖椅上曬太陽,正要說話卻突地嚥住了:這事是真的麼?太奇怪了!
然而,就在江若寧穿過角門踏入內院時,一個精緻得像瓷娃娃的小人兒歡呼著、蹦跳著,幾乎是衝刺一般地死死抱住了她的腿。
她所有的思緒頓時化成了空白。
這什麼情況?
這小女娃從哪裡來的?
而小人兒的話,更驚得她幾乎要驚叫著跳起來。
“孃親”小女娃淚眼朦朧,,用那軟糯甜美又不失清脆地聲音又喚了聲“孃親”,她揚著小臉看著她,孺慕地、歡喜地:“孃親”。
接連三聲“孃親”,雷得江若寧整個人立時化成了雕塑。
她將來是要做孃親,那一定是她與李觀生的孩子,可是這個小女童從哪裡跳出來的。
小人一臉委屈,仿似她一個大人欺負了這小孩:“孃親,你不要我了嗎?孃親,別不要我!嗚嗚,孃親,往後,阿寶會很聽話,再也不惹孃親生氣了,孃親不要丟下我……”
這是誰家的孩子?是不是認錯人了?或者,是她走錯家門?
只一瞬,幾個問題像泉湧一般在腦海奔湧。
江若寧木訥低頭:這是一個約莫三四歲的小女童,穿戴乾淨,這身粉紅色的緞袍別提有多合身、漂亮。長著一張圓圓的小臉蛋,那烏黑明亮的眸子純淨得像一泓幽潭。說真的,她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這麼可愛的孩子,就像是從年畫上跳下的娃娃。可怎麼瞧著這孩子覺得有些眼熟呢?
二妞飛奔出來,嚅嚅地喚了聲“小姐”。
江若寧打量院子,月季花叢、水井、石桌、桃樹、鞦韆……不像是走錯了家門。閨房的依窗案前,擺放著一瓶紗絹牡丹花,那是她親手用舊紗製作的,有紅的、紫的,還有白色的,那綠葉也是用綠紗製作的;花瓶是她從庫房裡精心挑選出來的,花瓶上紋著蝶戲牡丹的圖案。
抱著她的小人兒望起頭來,委屈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隨著淚水的流淌,小人兒開始失聲大哭起來:“孃親,你真的不要阿寶了!阿寶以後再也不惹孃親生氣了,阿寶會很乖的,你不要不理阿寶……嗚嗚……”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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