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人想要他們的命,還不得來去自如。
太可怕了!
江若寧便是仗著背後的貴人如此猖狂,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河嘉宗嗚咽起來:“祖父、爹,快救我,我冷,我好冷……”
江若寧冷冷地掃了一下,“你誣陷我們兄妹,就這麼算了?若在公堂上,這誣陷人可是吃大板子。更誣我名節,河嘉宗,孰可忍,孰不可忍!”她抱拳道:“今兒這事,還請各位長輩還我公道!”
三叔公掃過族長,忙道:“族長,今兒這事,分明就是河嘉宗欺負人,該罰!”
誣陷他人,這可是品行有虧。
不罰,難以正身。
不罰,連他的族長之位也會受到質疑。
族長真真是左右為難,河大老爺萬般謀劃,竟然是失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償失,還鬧出這般大的動靜,讓整個河塘村人人皆知,從今以後,怕是族長家的名聲也要受損。
族長道:“河土柱因口角打人,當罰。河嘉宗誣告、誣陷,亦當罰。”
族長想維護自家的名聲,更想保自家孫子。
“族長,河嘉宗在臉上偽造傷痕、誣我名節,又如何算?”
三叔公起身,“大過年的,板子就免了,我看這樣好了,為示處罰,河德平教子不嚴,由族裡收回二畝族田;至於河嘉宗,誣人名節,誣陷他人,就罰其父交五百兩銀子修繕祠堂。”
祠堂早就該修繕了,可一直沒人出錢,三叔公抬頭望了眼祠堂,既然今兒遇上,他就得說這事。
另兩個叔公自是贊同三叔公的決定。
族長想著要罰五百兩銀子,一張臉拉得老長,這關係著他的聲望。他致仕十餘年,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小丫頭這裡翻了船,望向江若寧的眼神帶了兩分疑惑,一分畏懼。
他動不得她。
那貴人說欠了她,萬一惹惱了她,她真捅到貴人那兒,他吃不了就得兜著走。
她到底是什麼來歷,京城宋家在軍中頗富聲望,可能讓縣令都畏懼,不大可能呀。
越是猜不透,他越發難安。
甚至不敢對付這丫頭,就怕結下了大梁子。
若在以往,收回二畝族田是天大的事,可河德平一家有三十畝良田,現在反倒有些釋懷了。
三叔公又道:“河江氏,聽說你家在縣城平安村置了三十畝良田……”
“是若寧替我家置的。”
“河江氏,照著族規,即便是你們自己的良田,也要往族裡交一成的收成。各家有困難的時候,是族裡給了你們一口飯吃,而今你家的日子好過了,也要給族裡交糧,這是族規。”
“是,初冬時節,我家會把糧食交到族裡。”
三叔公點了點頭,對眾人道:“都散了吧!”
這件事,就這樣了了。
可江若寧在祠堂裡的大膽言行,還是被人傳了出去。
對親見的人來說,真是比瞧戲還精彩。
河族長回到家裡,喚了河大老爺夫婦、河嘉祖、河嘉宗說話,河老太太手握著佛珠正闔眸捻著。
喜歡紅妝名捕請大家收藏:()紅妝名捕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