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說話的鄭筱,聽到許亦的話後,突然就懵了,心裡一下子很難過,像是堅持了幾天的心裡防線突然奔潰,慘不忍睹。
她低著頭,深呼吸幾口氣,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拼命用力憋著,不讓它落下來。悄悄地的大口吸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之後,她開口道:“不答應他我要怎麼辦?”
許亦:“你告訴輔導員啊,找你們學院或學校領導啊。”
鄭筱:“就是輔導員要求拿助學金必須當眾演講才可以,所以才有了今天的這事。”
頓了頓,繼續說到:“院領導的話,不知道我這樣的問題他們會關心嗎。”
“而且,除了這個查不到的陌生人發來的簡訊,再沒有其他證據,這樣的話,就是告訴了學校,人家可能也不管。”
許亦聽聞,開口接到:“不管?怎麼會不管?學生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學校不管這個,還管什麼?”
想了想,又繼續說到:“而且,你都沒去試試,怎麼知道學校管還是不管。”
“就在那裡和你的室友商量,你們幾個女生能商量出來什麼。”
“也不早點問我。”
鄭筱覺得,她的眼淚她快要壓不住了。
明明嘴巴里喝的是溫水,為什麼感覺心裡涼涼的,冰冰的,像是快要凍住結冰了。
心揪成一團,連呼吸都提不起來,感覺快要窒息了。
有時候,來自外界的十倍百倍的傷痛,都抵不過在乎的人一句輕飄飄的話。
因為,這在乎的人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在你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插進了心裡最柔軟的地方,還帶著攪了攪。
許亦還在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鄭筱抬頭,雙眼直直的看著他。
她不明白,許亦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什麼叫“只和幾個室友商量,也不問問他”?
她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有給他發簡訊打電話,但每次他不是在和別人吃飯,就是在畫室忙著自己的事。
大三了,他雖然退掉了所有的社團和學生會的事,但似乎也沒有多少空餘的時間來放在她身上。
打電話每次說不到兩分鐘,就著急忙慌的催著她掛了,像是,那邊有什麼人在催著他一樣。
從沒有主動開口問她,這段時間過得好嗎?有沒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有沒有遇到什麼困難…
這樣的許亦,她要怎麼跟他講她遇到了困難的事?
這樣的許亦,每天二十四小時的時間裡,用在她鄭筱身上的,都沒有兩分鐘!
鄭筱有時候在想,要不分手算了吧。
分手了,自己大不了還是和許亦像現在這樣。
可是,一想到許亦之前對自己的好,就又捨不得。
如今自己一大早跑去車站接他,又帶他來這裡,吃幾乎花費她五天飯錢的一頓飯菜。
可是,從他嘴裡聽到的卻是這樣的話。
是不是許亦覺得,她鄭筱的心是拿鋼筋混凝土做的,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永遠都不會被傷到?即使傷到,也是三兩天一會會兒就又恢復了。
呵,自己真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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