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此刻的許平可以說是焦頭爛額,整個人都不好了!
剛剛將野蠶放在華家的一個暖閣裡,天空中艾爾拉思的聲音就傳入了許平的腦海中。一襲藍袍的女人自稱是藍域主,抱著一個神秘白衣人,來到光明之山找自己。許平就算用後腦勺想也猜到了來人的身份,關鍵是這個時候他還要先把野蠶治好啊!不然自己這樣子回去,野蠶的情況怎麼辦?
“艾爾拉思,你先下來幫我看看屋裡的這個人!”情急之下許平只得先傳音天空中的艾爾拉思,讓這位光明之龍下來治療一下野蠶。
光明之龍精通光明元素,野蠶作為一個人類應該可以非常輕松的被他治療吧!許平心中這樣想著,如果艾爾拉思能夠治療野蠶,那自己就先過去看看藍域主與白衣人。不管怎麼說藍域主與白衣人對自己有大恩,光說是救命之恩許平都會覺得有些淺薄。不論兩人之前與奚川是何等關系,這次的忙許平是一定要幫的。
艾爾拉思仔細觀察了一下安靜躺在床上的野蠶,半響開口說道:“你這朋友也是夠逗的,全身都傷的不要不要的,居然臉上一點事情都沒有。看來意識還很明確嘛!”
聽到艾爾拉思還能夠開玩笑,許平懸著心也放下了。因為這貨還知道開玩笑,那就說明野蠶的傷勢不重,或者說看上去比較嚴重,但治療起來應該問題不大。
“你多長時間能治好她?如果時間久的話我就先回光明之山,畢竟那邊的藍域主也是需要我這就趕回……”
話還沒有說完,許平只見艾爾拉思將一道道光芒打入野蠶體內,隨之野蠶那露出骨頭的身體開始漸漸複合。血肉以極快的速度開始生長,胸前的貫穿傷也在第一時間被治癒,只是由於鎧甲被打破,胸口上方有那麼一個巴掌大小的漏洞能夠看到裡面的肌膚。
“這是?”許平看到那鎧甲前方胸口位置的漏洞顯得有些入神,不禁嘀咕了一句。
一旁的艾爾拉思則是沒有好氣的說道:“哼!我說你這個色鬼,你朋友都被傷成這樣了,你決然還在這裡偷窺人家的胸。你這朋友可真是交友不慎啊!”
聽到這話,許平立馬弄了一個大紅臉,不過立刻反駁道:“艾爾拉思,你看到她胸口位置的那個月亮標緻了嗎?我剛剛就是在看那個東西,你能不能別整的自己像條色龍似得。”
沒錯,許平看的位置確實有點不正經,但看的野蠶胸口的東西確實是那一枚月亮標記的紋身。不知道為什麼,許平總覺得那個標記看上去十分的眼熟,讓他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許平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對野蠶有這種感覺,因為從認識開始他就將野蠶完全當做一個女漢子來看待的,今天如果不是她重傷,許平或許都不會想到她還是個女人。
聽完許平的說辭,艾爾拉思也看向那個標記。那是一枚月亮,普普通通,卻又清清楚楚的月亮標記。就這樣印在野蠶的胸口上方,這樣普通的一個標記,卻彷彿將兩人的目光的緊緊吸引。
“呼……真是疼死老孃了……這空間亂流這東西,威力真是不一般啊……”就在兩人陷入對月亮標記的觀察時,躺在床上重傷的野蠶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只是因為之前傷勢過重,聲音有點低沉。
“你可算醒了,說說吧你怎麼傷成這個樣子?”許平有些無奈的問道。
這不是許平不關心她,是太瞭解她了。醒來的時候還知道吐槽,說明這家夥也只是受了一些皮肉傷,神經絕對還是像以前一樣的大條,絕對沒有任何受到打擊的跡象。
野蠶四下裡面張望了一圈,目光最終停留在許平的身上說道:“許平?奚川?”
額?納尼?許平心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問號,這是什麼情況?野蠶剛才叫自己什麼?
“我是許平,你是怎麼知道奚川這個名字的?”許平有些納悶的問道。
沒有理會一旁的艾爾拉思與華棟等人,野蠶直接將自己的胸甲卸了下來,指著自己胸口上方的那個月亮標緻絲毫不在意的說道:“諾,就是這個東西,你難道就沒想起來什麼嗎?”
好吧,如果說原來許平在野蠶昏迷的時候偷偷看兩眼也就算了。現在這麼多人,野蠶就這樣明目張膽的把鎧甲脫掉指給許平看,真是讓許平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騎虎難下啊!
用手遮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許平揮揮手說道:“穿上,穿上!你胸口的那個月亮標記剛才艾爾拉思也注意到了,不過這東西與你知道奚川這個名字有什麼關系?”
“哼!分明是你先看她胸的,還告訴我那裡有個月亮標記!”艾爾拉思很是適宜的補刀了一句。
顯然,大大咧咧的野蠶並沒有因為誰先看了她胸口位置的月亮標記而有任何的憤怒、害羞等小女人情緒。顯然這個標記被看到就看樂,她根本就沒有意識到男女有別這個事情。
“因為這是當年奚川坐下月神使的標記啊!而我,作為當年三神使之一月神使自然是知道奚川這個名字的。這樣說,你能夠理解嗎?”野蠶一臉教育小弟弟的樣子,非常耐心的向許平解釋道。
三神使?許平記得之前的貝恩自稱自己是三神使中的日神使,因為輪回的緣故他的記憶在2000年前那場戰鬥就覺醒了,而那之後許平就沒有再遇到貝恩。貝恩只說當年的三神使都有自己的任務,只有當許平的實力足夠時才能夠看到另外兩名神使,只是許平自己都沒有想到,這月神使居然是野蠶。
“你是月神使?可有什麼證明?”許平依然不敢相信的問道。
聽到許平的問題,野蠶當下就要再脫去內甲,不過理解被許平制止了!這要是放任這個丫頭這麼胡來,自己的一世清明算是折在這裡了。至於說野蠶的身份,許平透過那月亮標記感應到的親切感應該是沒有錯的,所以說這個月神使的身份應該可以坐實。
“你不讓我脫我怎麼證明啊!你這人真是的,想知道我是不是月神使,還不讓我脫衣服給你看,你有病吧?”野蠶套上了自己的鎧甲,沒有好氣的說道,那樣子跟之前許平認識的那個野蠶一模一樣,完全沒有月神使應該有的威儀啊!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可就算是看也得找個沒人的時候看吧,這裡這麼多人,你就像把自己當成猴一樣給人參觀啊!”許平無所謂的調侃道,不過當他說完這句話他就後悔了,因為艾爾拉思正在用一副果然如此的目光看著許平。
至於說野蠶,這貨的心絕對是大的可以。甚至還表示那是自己月神使身份的標記,就算是拿出來給大家看也是一項無比榮耀的事情,怎麼會不好意思呢!對此許平只能相信並保證不再懷疑野蠶的身份,沒辦法啊!誰遇到這麼一個一言不合就脫衣服的主也只能是退避三舍,許平可不想自己這張老臉都丟在色字上!
“扯遠了,你還沒說你為什麼回來呢?而且,是什麼幫你傷成這個樣子的?”許平適時的岔開了話題,這要是繼續下去自己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說道正經事野蠶也不再糾結脫衣服的事情,而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啊,原本我在虛無世界那邊跟你兄弟以及一大票人在那裡開疆擴土不亦樂乎。不過呢,你兄弟突然說有點想你了,說是留在這個世界的分身已經消失,並且成功的見到了你。所以,為了你們兩兄弟早日相見,他就求著讓我回來把你接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