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人嗎?不知道你說的證人是誰呢,許平弟弟?如果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怕不是你威脅他們出來做假證的吧?”許景耀聽到許平的話,臉上的表情好了很多。
證人嘛,只要是有都有可以利用的地方,只要有可以利用的地方,那麼這個人也就有了弱點。想到自己擅長的東西,許景耀此刻的心中不免寬心了幾分。如果是許平真的可以拿出什麼鐵證,他辯解起來可能非常困難,但只要是人的話,那麼這其中就好周旋多了。說是威逼也好,利誘也罷,這些情況都是有可能的。
“雪姨,不知道你能否說說當年你看到的那一幕呢?”許平想看許家人群,柔和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廣場。
一位衣著普通,神情飽滿的中年婦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的衣服對比在場的眾人看上去極其普通,甚至顯得有些老土。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這位雪姨是當年許廣志家中的一位丫鬟呢?而當年那件事許家的旁支中,因為這位雪姨是一直照顧許平的阿姨,所以才被許家主保了下來。
“許平少爺,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果然還是回來了。”雪姨走了幾步,最終站在許平身前不遠處緩緩的開口說道。
這位許家的傭人面對眼前的一切顯得如此的平和,彷彿已經看淡了世間這些爭鬥,這是一份並不屬於她這樣身份的人所擁有的從容與淡定。
“雪姨,不知道你能否將昔日的那件事向大家說一說呢?你放心雪姨,今天有我在這裡,誰也不能將你如何……”許平說著,一股藍色的守護之力將雪姨悄然無聲的保護住。
雪姨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許家主與許景耀,最終與許平那堅毅的眼神對上之後才有了最終的決斷。
“首先,我能夠證明許平就是許家主的孩子。而且,當時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但因為我身份特殊,一直照顧平少爺,所以對這件事是知道。而我也有許家主交代給我的任務,那就是不定時的帶著許平少爺去見與許家主看上一眼。”雪姨開口先從許平的身世說起。
由於之前許家主已經承認了許平的身份,再雪姨說出這件事的時候在場很多人都默默的接受了這一現實。而一旁的許家主也默不作聲,對此只是表示預設。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對白茹是有感情的,只是當時的情況並不允許他迎娶白茹,就連看一眼自己的孩子都要偷偷摸摸。
“那是年4月22日,我偷偷帶著平少爺去家主書房。結果,那日已經是夜黑了,我發現一道矮小的身影鑽入了家主的房家。當時我怕被人發現不敢作聲,只是悄悄的在外面抱住平少爺,在門外悄悄的觀察……”雪姨一點點的將當年的事情說出。
原來當年的那個夜晚雪姨親眼看到年僅11歲的許景耀偷偷在許家主的書房下毒,同時翻閱了許家大量的生意往來。這樣的事情,換做是誰也不會相信,一個11歲的孩子居然會有這樣的心機。
許家主一雙血紅色的雙眼緊緊盯著在原地淡然自若的許景耀,臉上的表情十分的猙獰。顯然他並不懷疑雪姨的話,因為這位沒有必要說謊。同時,這裡面很多細節也不是那麼容易說謊的,雪姨這個人一直與世無爭,她沒有必要說這些假話來得罪許景耀。
“雪姨,你說這些話一定是許平逼迫你的吧。不如你告訴我,他究竟是如何逼迫與你,我代表許家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這話自然是許景耀說的,不過這話一出口一道微不可查的規則之力就攻向了雪姨。
一道藍色的光幕出現,將這詭異的攻擊全部擋在了外面。那淡藍色的光幕猶如大海一般,還將那隱晦的偷襲變得無比的閃耀,在場眾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呵呵,許景耀,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多麼沉得住氣的人呢?沒想到剛剛爆出你的這麼一點東西,你就準備殺人滅口了……”許平玩味的看著許景耀說道。
“許平……你胡說,剛才分明是你偷襲線上,打算殺人滅口,卻在敗露之後將事情推到我的身上來。不得不說,許平弟弟你這招當真是陰險……”
對於許景耀這套許平真的是無語了,在場眾人也不無眼尖之輩,從兩人之前的出手來看大致能夠判斷出這次進行偷襲的極大可能就是許景耀。而那藍色的守護光芒,正巧與許平之前用過的守護戰甲一個顏色。
“呵呵,許景耀啊,你的無恥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只能手底下見……”許平剛想要動手之際。
一道人影以著常人不可估量的速度直接飛到許景耀的面前,狠狠的掐住了許景耀的脖子!當然,這個身影雖然速度很快,但這一切卻都是徒勞的。
許家主實力不俗,在一般人面前這一招幾乎可以要了敵人的命。但放在許景耀這裡,看上去是穩穩掐住了許景耀的脖子,但卻沒有對其造成一點點的威脅。
“逆子,為什麼?我怎麼就沒有看出你的狼子野心呢?為何當年只有11歲的你,卻能想出如此歹毒的計謀……”許家主雙手緊緊用力,想要將那鎖在許景耀身前的手再緊一些。然而,不論他怎樣加大力量,換來的卻只是徒勞無功。
“哼……”
許景耀周身金光一閃,一道神威之力從他身體向外散發,直接將許家主擊飛十多米。
“本來還想給你們留點好印象,畢竟人都喜歡活在幻覺中。不過你們既然選擇了不接受這幻覺,那就做好最壞的覺悟吧!”
說完,許景耀渾身殺氣寧軍,一身金光之上隱隱伴隨各種冤魂的哀嚎。這些冤魂顯然就是許景耀所殺之人,這種利用殺人來提升實力的手段,絕對不是什麼正道人士的修煉法門。
而此刻許景耀那兇殘的外表,一反常態的氣息已經說明瞭一切。被那股強悍能量振飛的許家主撞擊在一座小山上,整個人沒入裡面約有半米深,不過卻還有一口氣吊在那裡。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家主的位置,本就是你的……”許家主臉上少了幾分憤怒,多了幾分惆悵與不解,整個人看上去老了很多。
反觀已經黑化的許景耀,一身濃鬱的殺氣帶著冤魂的哀嚎,眼神中帶著一種莫名的狂熱。那是一種幾乎與瘋狂的狂熱,他已經踏入了魔道,雖然他修煉的是光明魔法,卻因為一身殺氣變得無比黑暗。
“為什麼嘛?這個問題不是很好跟你們這些凡人解釋,畢竟見識過未來的我才知道事情是如何發展的。只有再瞭解了事情的發展滯後,才能夠重新來過最初最合適的選擇!哈哈,說這麼多你們這些凡人又怎麼會理解,今日既然我已經突破神道,那麼所謂的家族也就將不能夠制約與我……你們都得死!”
說完,一股濃鬱的殺氣伴隨著陣陣冤魂哀嚎將整片空間封鎖。今日,許景耀是要趕盡殺絕!
“果然如此!”
一個清脆的聲音,讓深陷絕望的許家眾人如聞天籟。這個聲音的主人自然是一直在一旁看戲的許平,對於許景耀與許家主之間的事情他沒有興趣插手,一個是失去人情味的冷酷家主,一個是因為時間規則而性格扭曲的許家天才。這樣的兩個人之間發生的任何事情許平都沒有興趣,若非是這中間有著自己養母寧茹的事情,許平根本不屑於管這件事情。
見許平在一旁風輕雲淡的看著自己展開結界,許景耀則是一臉嘲笑。自己成神的第一戰居然是對家族人展開的,這對於許景耀來說沒有多少心裡壓力,只是稍微有些諷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