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卓然再次來到段正淳書房,眼見卓然一臉尷尬不知怎麼開口,段正淳笑道,“怎麼?想通了?”
“嗯,婉兒一心待我,我無以回報,日後定當好好照顧她。”卓然道,“只是師姐那邊不知……”
提到李青蘿,卓然再次面露難色,李青蘿是無崖子的女兒,卓然不可能不給面子,萬一李青蘿反對,只怕連王語嫣都娶不成。
“你師姐那邊我昨天已經幫你勸過,她已同意,不會為難你的,只要求你好好對待語嫣。”段正淳道。
“這麼快!”卓然驚道,李青蘿絕對是隻母老虎,想讓她同意,簡直比登天還難。
“那是。”段正淳一臉得意,“怎麼樣?要不要我教你幾招?”
“……”卓然婉言謝絕。
離開書房,卓然去找木婉清,準備與其商議回開封的事,來到木婉清房間,卓然發現鐘靈也在。
“卓然哥哥,聽說你和木姐姐也要成親了?”鐘靈問道。
“嗯,我剛從段伯父那裡回來,已經將我們婚事告知他。”卓然道。
“太好了,你們終於又可以在一起。”鐘靈笑道,只是笑容有些勉強,她原本是想來安慰木婉清,豈料經過一夜,木婉清已與卓然重歸於好,鐘靈雖為木婉清高興,心裡卻也有些酸澀。
“你將要帶的東西準備下,我們明日便回開封。”卓然對木婉清道。
“嗯,都聽你的。”木婉清臉頰飛紅,聲若蚊吟。
“真羨慕你們,我可不可以和你們一起去?”鐘靈道。
“靈兒,我有話和你說,我們先出去。”卓然道。
“我出去吧,剛好去娘那一趟,你們在這裡談就行。”木婉清自從那次事情之後,經常反思自己,整個人成熟許多,在王府待了兩年,漸漸學會察言觀色,明白卓然有話不方便讓她聽到,木婉清主動離開。
“卓然哥哥,你想說什麼啊?”屋內只剩兩人,與卓然獨處,以前鐘靈沒什麼感覺,現在卻覺得怪怪,心裡似乎多了某種壓力。
“你喜不喜歡卓然哥哥?”卓然突如其來的問題頓時將鐘靈嚇了一跳。
“卓然哥哥,你怎麼突然問這個?”鐘靈一臉害羞,腦袋不自覺低了下來,目光直視腳下,彷彿生怕與卓然對視。
“你先回答我。”卓然道。
“喜歡。”小手捏住衣角,片刻後,鐘靈終於鼓足勇氣回答。
“卓然哥哥也很喜歡你,你願不願意當卓然哥哥的妹妹?”卓然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卓然覺得是時候處理與鐘靈的感情問題。聽到前半句,鐘靈十分高興,聽完後半句,鐘靈心情瞬間變得失落。
“怎麼?不願意?”卓然道,“當了妹妹,卓然哥哥只會更加疼愛你,你在卓然哥哥心裡十分純潔,不希望你有半點改變。卓然哥哥希望有一天你能遇到一個全心全意對待你的人,快快樂樂一輩子。”
“謝謝卓然哥哥,能當卓然哥哥的妹妹,靈兒十分高興。”鐘靈不似木婉清那樣對卓然用情至深,她確實喜歡卓然,但更多是依賴。如今卓然將一切說開,鐘靈心裡雖然有些失望,但同時也有些輕松,她知道木婉清喜歡卓然,一直猶豫自己對卓然的感情,如今終於可以作出決定。
“既然是妹妹了,那卓然哥哥希望你乖乖留在王府,畢竟你好不容易才和你爹團聚。”卓然道。
“這可不行,你的大婚,我怎麼能缺席,你不是說會更加疼我嗎?這麼快就想把我甩了?”鐘靈俏皮道。
卓然微微苦笑,他不希望鐘靈跟他一起去開封,一來不想刺激鐘靈,二來,帶個木婉清回去已經難以和王語嫣解釋,再多個鐘靈,連他自己都覺得過分。
第二日,卓然帶著木婉清和鐘靈返回開封,同行的還有一人,段譽。段譽想去中原遊歷一番,因為不會武功,段正淳一直不同意,此次恰逢卓然大婚,與卓然同行,段正淳終於答應。
卓然答應王語嫣會盡早回去,但如今多了幾人,只能乘坐馬車正常趕路,走了將近半個月才到開封。
“怎麼去那麼久?還以為你不想成親呢!”卓然遲遲未歸,婚期又越來越近,眾人不禁擔心,如今終於看到卓然回來,王語嫣滿心歡喜,李秋水卻為王語嫣抱不平,尤其看到卓然身旁的木婉清和鐘靈,語氣越發不善。
“我先給你們介紹下,這位是段譽,大理世子,也是語嫣的哥哥,這次回來,是想參加我們婚禮。段兄不會武功,我們只能正常趕路,所以時間久了些。對不起,語嫣,讓你久等了。”卓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