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殺了你才能解我心頭之恨。”卓然道。
“你答應過我爹,說要好好照顧我的,你不可以殺我。”鐘情驚慌道。
“反正你回去也是死,不如直接死在我手裡。”卓然抬起右手,作勢就要打下,鐘情立刻嚇的抱住腦袋。
“怎麼,你怕死?”卓然譏笑道。
“誰不怕死?”見卓然遲遲沒有打下,鐘情立刻回了一句。
“那你還想回光明頂送死?”卓然將手放下。
“我回去又不一定是送死。”鐘情低聲道。鐘情語氣沒了氣焰,顯然不再像之前那麼執著。
“說來聽聽,你們明教到底遇到了什麼事?”卓然找了張椅子坐下。
“你願意幫我?”鐘情聞言一喜,如果有卓然這等高手幫忙,那麼明教說不定有救。
“我可沒答應,只不過我這個人對高手比較感興趣。”卓然道。
“好幹爹,情兒求求你,你就出手幫一下嘛。”鐘情快步跑到卓然身前,小鳥依人靠在卓然懷裡,不停撒嬌。
“停!停!停!我警告你啊,千萬別在叫我幹爹!”幹爹這個詞在後世早已變味,尤其聽到女孩子這麼叫,卓然渾身雞皮疙瘩。
“幹爹!幹爹!幹爹!幹爹!幹爹!幹爹……”眼見卓然害怕聽到這個詞,鐘情雖然不明所以,但頓時覺得這可能就是卓然弱點,立刻叫個不停,而且一聲比一聲嗲,卓然連忙避開。
“好了!別再叫了,我答應你幫忙就是。”卓然一臉受不了道。
“謝謝幹爹,情兒以後一定聽幹爹的話!”鐘情迅速在卓然臉龐親了下。
“說吧,究竟怎麼回事?”卓然再次坐下,鐘情還想靠上來,卓然指了指旁邊座位,鐘情嘟了嘟嘴坐下。
“此事我也是聽我爹說的。二十年前,我爹還是一名護教法王。上一任教主,也就是我外公,有意將教主之位傳給我爹,不過那時候教內還有一名法王,論資歷、論武功都不輸給我爹,一直和我爹爭奪教主之位。最後外公決定讓二人比武,贏的人繼承教主之位。”說到這裡,鐘情忽然停了下來。
“然後呢?你爹贏了?”卓然問道。
“嗯,結果是我爹贏了,但對方卻不這麼認為,反而指責我外公不公,最後一氣之下叛教而出。”鐘情道。
“那人為何說你外公不公?”卓然問道。
“不知道,我看那人純粹不甘心輸給我爹,所以才找這藉口。”鐘情道。
“這次的事和那人有關?”卓然道。
“嗯,三個月前,那人回來了,連續打傷教內多名高手,最後我爹出手,結果也只與那人堪堪打成平手。那人揚言,三個月後還會再來,到時候一定會打贏我爹,重新奪回教主之位。”鐘情道。
“那人竟能與你爹打成平手?有點意思。”鐘浩然的武功很高,在卓然看來,如果沒走火入魔,絕對在慕容複之上。
“幹爹你武功這麼高,連我爹都輸給你,那人頂多與我爹打成平手,只要你肯出手,一定能把那人打的落花流水。”鐘情語氣討好道。
“先前我好像聽你不是這麼說的。”卓然笑道。
“哎呀,你怎麼這麼斤斤計較,反正你們都是我爹,誰更厲害不都一樣。”鐘情胡攪蠻纏道。
“那人既然頂多與你爹打成平手,倒也不需要我出手。”卓然道。
“你怎麼說話不算數?不是說好了幫忙的嗎?”鐘情不高興道。
“我幾時說不幫忙了?”卓然道,“你爹臨死前將一身功力傳給你,那人與你爹打成平手,換言之,那人的功力也就和你現在差不多。”
“你……不會……想讓我跟那人打吧。”鐘情嚥了咽口水,她曾親眼目睹那人與鐘浩然交手,場面極其兇險,即使得了鐘浩然一身功力,她也沒半分把握。
卓然從懷裡取出一張羊皮卷,正是記載乾坤大挪移心法的那張,將羊皮卷遞給鐘情,卓然道,“三個月前,你爹只將乾坤大挪移練到第四重,已經能與那人打成平手。三個月來,你爹恐怕也是為了打贏那人才急於突破第五重,雖然最終走火入魔,不過他確實成功了,你體內的功力,準確說來,已經是乾坤大挪移第五重的功力,理論上應該更在那人之上。只要你也練成乾坤大挪移,至少有一半把握勝過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