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問的別問。知道那個名字,只會給你們帶來殺身之禍。”枯榮大師看了眼段正淳,段正淳識趣,連忙閉嘴。
江湖上鮮有人知道逍遙派,原因很簡單,知道的都死了。
“既然那人已經奪走劍譜,為何又還回來?還留下這最後一張?”本相道。
“莫非對方想化幹戈為玉帛?”本參道。
“有這個可能,看來那名女子已經被他治好,他也沒必要再與我們結下生死大仇。”本因道。
“這樣也好,事情就此告一段落。”本觀道。
“哼,技不如人,有什麼值得高興。”枯榮大師冷聲道,在他看來,卓然故意還回這幾張劍譜,明面上或許是化解彼此恩怨,但真正意思,乃是示威。能夠自行悟出最後一劍,說明卓然已經練成六脈神劍,先前他們就不是卓然對手,如今卓然武功大進,天龍寺若想報仇,還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本觀等人也明白枯榮意思,但正如枯榮所言,技不如人,繼續下去,只會徒增傷亡,對天龍寺沒有任何好處。
“事情已經結束,正淳也該回去向陛下稟告,陛下最近正為此事擔心不已。”段正淳生性風流,讓他一直呆在寺裡吃齋唸佛,如何受得了,能夠越早離開越好。
“有勞王爺。”本因親自送段正淳離開。
擔心卓然可能再來,段正淳將大隊人馬留下,自己帶著四名親衛返回大理城。
“王爺,我們這就回去?”離開天龍寺沒多久,段正淳的一名親衛朱丹臣道。
“你們先回去向皇兄稟告天龍寺之事,我去趟玉虛觀。”段正淳一本正經道,四名親衛聞言,紛紛心照不宣笑了笑。
“不如讓屬下護送王爺,他們三個回去稟告就行。”朱丹臣道。
“不用這麼麻煩,你們都回去,我去玉虛觀看鳳凰兒,能有什麼危險。”段正淳道。鳳凰兒全名刀白鳳,是段正淳的妻子,只不過段正淳情人太多,刀白鳳對此十分惱怒,一氣之下做了道姑,常年呆在城外玉虛觀。
“那王爺一路小心。”見段正淳執意獨行,朱丹臣不再多言,五人分道揚鑣,段正淳朝著玉虛觀而去。
獨行沒多久,段正淳看到不遠處有名年輕公子站在路中間,騎馬走上前道,“這位兄臺,麻煩你讓一讓,在下的馬不方便過去。”
“你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攔路之人正是卓然,目的顯而易見。
“兄臺認錯人了,鎮南王何等人物,在下獨自一人,怎麼可能是鎮南王?”見卓然不過是個少年,段正淳本不以為意,但想到天龍寺之事,不由心生警惕,連忙否認自己身份。
“我從天龍寺就跟著你了,聽那幾個和尚叫你王爺,難道是我聽錯了?”卓然道。
“你是之前大鬧天龍寺的那個人?”段正淳心裡叫糟,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衰,更不明白對方怎會找上自己。
“不錯,跟我走吧。”卓然道。
“我與閣下素不相識,為何跟你走?”雖然覺得自己不大可能是卓然對手,段正淳也不打算束手就擒。
“有一故人想要見你,請你跟我去一趟蘇州曼陀山莊。”卓然道。
“故人?曼陀山莊?你是阿蘿派來的?”段正淳頓時眼前一亮。
“難得你還記得我師姐。”卓然道。
“原來你是阿蘿的師弟,阿蘿為何讓你來找我?”段正淳道。
“你們之間關系,不需要我多說。我勸你還是乖乖跟我走,師姐讓我來抓你,看在師姐面子上我才對你客氣,如果你不配合,我只能按照師姐要求,強行將你抓回去。”卓然道。
段正淳和李青蘿本是情人關系,多年不見,段正淳心裡其實很想見李青蘿,只不過礙於身份和麵子,不方便直接同意。卓然的武力逼迫,剛好給他一個藉口,連天龍寺高僧都不是卓然對手,他不敵卓然也很正常。
“鳳凰兒,對不起了,我不是有意去見阿蘿,我是被逼的。”段正淳心裡向老婆賠罪,臉上卻不自覺露出欣喜表情,被卓然目光掃過,段正淳連忙恢複正常。“好,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