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生,她這是在把天山和自己剝離開來,這樣,無論她是不是戴罪之身,天山派就都是天下的功臣,是要受到天下黎明百姓的愛戴和膜拜的。
大長老瞥過了眸子,不說話。
而這層遮羞布就這樣被人攀扯下來,任誰臉上都掛不住,蕭月生昂起頭:“怎麼,眾目睽睽之下,大庭廣眾之前,你難道還要殺我洩憤不成!”
“小生生莫怕,我送你去靈雲,李觀天是個明辨是非之人,斷不會冤枉好人呢!”玉寒煙收起返辰珠,“諸位也都聽見了,我天山派尋到了返辰珠,現在需要送到靈雲,阻止東瑜和西瑾的戰爭……諸位,還不讓路?”
眾人一聽,自然散去,誰還會如此不識抬舉呢?唯有空流派的幾名弟子不依不饒:“蕭月生到底是天山派的聖女,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將她送去靈雲關押!”
“哦?”玉寒煙臉上的笑容幾乎消失不見,“那你們也隨著來吧!”
他上前一步,似乎是在感慨:“哎,世人皆道修仙難,誰人都說修行苦,若是己身明臺靜,何愁千年不飛昇。有人怕是忘了,自己初修仙時的初心哦!”
他微微側顏,看向蕭月生,笑道:“小生生快來,我護送你去靈雲。”
蕭月生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走到他身邊,低聲道了一句“謝謝”,便看見他更加和煦的笑容綻放開來,道:“無需無需,我只是站在正義的一方哦!”
他瞬間收起了笑,看向空流派的弟子:“還不快來,現在已是十萬火急的時刻,東瑜的大軍隨時都可能出發,你們竟還在耽擱時間!”
那幾個弟子哪裡還敢多言,本就是他們理虧,可說出去的話便如那潑出去的水,哪裡還能收得回?只要硬著頭皮道:“是。”
李觀天固守靈雲山,修明的靈鴿傳來訊息,說是東瑜根本不聽勸阻,東瑜帝為子復仇心切,但野心更勝,怕是勸說無效。
更讓他頭痛的是,賀連州說,羲辭竟是魔界的魔尊!他只覺得這是天方夜譚,羲辭雖為人冷漠,但在靈雲幾百年從未有過什麼紕漏,而且朝天宮附近並未魔氣。他曾上過朝天宮,可是羲辭不在。
有羲辭這樣的修仙天才坐鎮靈雲,使得靈雲在修仙界的地位大大攀升,綜合實力也顯著提高,他從不願說他的過往,李觀天便也不多問,誰沒有點秘密呢?可是連州那孩子,為人謹慎,斷不會妄言,這恐怕並非空穴來風,他只希望這是個誤會……
正嘆息之餘,便有人前來稟報:“掌門,天山派玉長老求見。”
“請進來。”李觀天負手而立,看著玉寒煙走入大殿,只是他沒想到,玉寒煙的身後,竟跟著蕭月生。
“李掌門。”玉寒煙行禮,身後的蕭月生和空流派弟子自然跟著行禮。
“快快請起。”李觀天道,“不知玉長老來此所為何事,還有月兒……”
“我們此次前來……”玉寒煙話還未說一半,空流派的弟子便道:“李掌門,貴派蕭月生竊取返辰珠,導致天下險些動亂,實在是罪無可恕,還請掌門裁決,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你這是哪裡學的規矩喲!”玉寒煙笑容冷了幾分,“前輩說話,晚輩插嘴,你們空流派是想止步於此了嗎!”
那弟子後退一步,不敢再多言。
“李掌門,返辰珠驚現天山派,它如何出現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天下大亂個可以避免了哦!”
“當真!?”李觀天驚喜道,“我本以為這事棘手,沒想到貴派竟如此高效,本座定會將此事昭告天下,天山派定會垂名青史!”
“李掌門,返辰珠出現在天山派是有內情的!”空流派弟子道,“是蕭月生!她私藏返辰珠,身為靈雲弟子,竟為了天山派的榮耀做出此等齷齪之事,實在令人不齒,還請掌門裁決!”
“看來是半分好處撈不著,便想著反咬一口呢!”玉寒煙仍笑著,“哎,這般損人不利己,死了還要拉一個墊背的行為,才真是令人不齒呢!”
他們不敢反駁玉寒煙,便對著蕭月生道:“剛剛不還是牙尖嘴利嗎。怎的現下卻無話可說了!”
“掌門,”蕭月生抱拳行禮,“此事的確多有誤會,弟子沒有做過。但是返辰珠的確是天山派玉寒煙長老尋回的,此次天山功不可沒。”
“你不是應該在東荒島嗎,怎的擅自出來了!”李觀天的聲音嚴肅了幾分,蕭月生聞言趕緊跪下:“弟子擅自逃離東荒島,弟子有罪,還請掌門責罰!”
“李掌門,返辰珠一事與蕭月生脫不了干係,何況她本就是戴罪之身,理應重罰,否則實難服眾啊!”
玉寒煙輕輕瞥了一眼:“恐怕是難以服你吧!”他看向李觀天,道:“李掌門,此事容後再議,現在最主要的,是將返辰珠送往凡間,來證明百里西洲的清白,斷了東瑜的起兵之心吶!”那空流派的弟子還想說什麼,玉寒煙便先一步道:“至於小生生,返辰珠一事到底與其有無關係還尚未成定論,便先收押到靈雲的地牢,來堵住鼠輩的嘴,咱們修仙界,此時實應萬眾一心,一致對外,抵擋魔界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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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月生,你可有異議?”李觀天道。
蕭月生抱拳行禮:“弟子相信,法網恢恢,疏而不漏,現下理應以大局為重,弟子願意收押地牢,堵住鼠輩之口,當務之急,乃是阻止戰爭,不可耽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