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吃就好。”他說完,便不給她繼續說的機會,“你先好好休息。”
然後,門口的那個影子就消失不見了。
蕭月生看著床圍發呆,果然賀連州是極其溫柔的一個人,從小受到其父母的耳濡目染,潛移默化地養成了一身正氣,三觀極正,又極其知上進。
有的人就是這樣,越是優秀便越是努力,而你自暴自棄,毫無心勁,自然就會被越落越遠。
可是,大約是她打破了原本的結局,才害的他現在還孑然一身,倪焉知也入了魔,她本該是極其驕傲的,也是靈雲山眾多男弟子的夢中情人。
如今,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她太渺小了、無用了,只能竭盡全力去護著一個人,旁的,哪怕是她自己,她也顧不得了。
夜幕降臨的時候,蕭月生眯也一覺才醒過來,屋子裡燃了蠟燭,照亮了賀連州的側臉。
他拿著一把平平無奇的小刀在那裡比劃著什麼,她揉揉眼睛,烤鴨的香味撲鼻而來,讓她想起了自己在現代的美食。
烤鴨的皮焦黃焦黃的,透著皮脂的光澤,只是看著就能讓她回憶起烤鴨皮那酥香的口感與味道,她趿拉上鞋子,三步並兩步到了桌前,看著那隻顏值爆表的鴨子嚥了咽口水。
“坐好,我幫你切。”賀連州說罷,便朝著鴨子的腿下了刀。
“等等!”
賀連州的刀子隨著她的聲音停在了烤鴨上方,便聽到她繼續道:“賀連州,可否問廚房要一些麵粉?”
賀連州放下刀子,看著她不說話。
也不知道這種賀連州和掌櫃的說了什麼,竟借來了廚房和食材,蕭月生把袖口挽起,為了口腹之慾她也享不了太多,雖然沒怎麼下過廚,除了烹飪那種未入沸水便是脆的,一入沸水便會勁道無比的複雜麵食是她的拿手好菜,畢竟她會根據口味的不同做出許許多多不同的口味以滿足自己和老媽舌頭的不同需求,旁的她也就只是知道理論,並沒有實踐過。
比如,麵粉加水。
一開始加的多了些,後來又倒了些麵粉,蕭月生明顯只會用玻璃棒攪拌,筷子根本不敢碰“燒杯”壁,當那些麵粉撒的撒掉的掉之後,賀連州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蕭月生便自覺轉到幕後,當起了軍師。
“將它們擀成小圓薄餅,對對對,就這麼大就好……”
“哎!兩張餅之間得刷油啊!”
“沒錯沒錯……”
幹活的人除了手上佔有些麵粉倒是沒旁的什麼事,倒是指揮的人胳膊上、臉頰上、
頭髮上還有衣服上,都是白色的粉末。
蕭月生盯著蒸鍋望眼欲穿,賀連州半蹲著幫她看著火,掀開籠屜的那一瞬間,明明只是簡單的春餅,卻讓蕭月生聞到了幸福的味道。
雖然別的不會,但是一些蔥絲她還是會切的,雖然切得不甚是規整,但也還瞧得過去。
一切準備就緒,蕭月生在乾坤袋裡尋了銀子在掌櫃那裡買了些甜麵醬,然後就和賀連州去了院子,這是來自現代的美食,是家的味道。
賀連州果然是個好苗子,竟能把烤鴨切得那麼好,她雖不知鴨子到底該怎麼切,但只是和他描述了一番,他竟也能切個大概。
雖然還差些滋味,但是蕭月生吃得很開心。
賀連州鮮少如此安靜地發呆,他就這月色喝了些酒,扭頭看她將烤鴨蔥絲還有醬料裹在半透明的餅裡,吃得開心,便也忍不住笑了:“這麼好吃?”
“自然!”她一遍嚼著,一遍說道,吞嚥了下去,她眸子裡落了些哀愁:“主要是……這讓我想起了家的味道。”
賀連州看向她,動了動唇,還是問道:“想家了?”
蕭月生毫不猶豫地點頭,望著那輪皎潔的月亮:“想啊,當然想了。”
她低下頭,僵硬地彎起唇角:“從前離開的家的時候從來沒有哭過,因為我知道不論走多遠、去多久,我總會回來;後來離開家很想哭,是因為我知道,我大約再也不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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