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眸子,他也自私得很,所以他必須要月兒。
她的身心,她的未來,她的一切,都將被刻上他的烙印,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蕭月生,是屬於羲辭的。
誰也不要妄想把她從他身邊帶走,包括那些有關他的傳言。
“魔尊。”跡州王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老臣知道魔尊政務繁忙,所以懇請魔尊將青州王交與老臣,准許老臣為魔尊效力。”
羲辭看了他一眼,鮮少有些愉悅道:“好,那便交與你,正好青州無人管轄,它既挨著幷州,那便併入跡州,交與你了。”
跡州王喜出望外,趕緊扣下謝恩:“老臣多謝魔尊!”
其他分封王從未見過這樣的羲辭,跡州王只是稍微合了一點他的心思,他竟就這麼大方,將整個青州都給了他。
“魔尊,可否需要告知三界,我魔界已經易主?”有人問到。
羲辭看都未看他一眼,只是道:“你們何人知曉本尊名諱啊。”
倪焉知知道,可她的嘴被堵著,嗓子也被廢了,一句話也說不出。她知道羲辭為什麼要這樣做,他不想暴露身份,讓她和倪霄口不能說,手不能寫,還要把她們交到修仙界,堵上他們的嘴,自己落得清閒。
而其他人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了,因為他們從不知道,他們喊了近一千年的小雜種,小野種,到底喚做什麼。
“誰是魔尊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莫要再給本尊找麻煩,若是還有下次,”他眸色漸冷,“直接滅魂。”
眾王一驚,不知魔尊究竟在修煉什麼功法,竟如此不喜被打擾。
滅魂,那是斷了輪迴路啊!
羲辭看向跡州王:“此事交由你。”
“是。”跡州王趕緊應下了,然後只見他衣袖一角出現在自己垂下的視線裡,很快便又消失不見。他只知道,魔尊的鞋子乾淨如紙,一丁點血汙之氣都不曾沾染。
等羲辭終於回了靈雲山朝天宮時,他幻想了無數次月兒到底在做什麼,他故意先放了一隻靈鴿飛了回去,他猜想,她一定會在院子迎接他。
當她看到他時,她會像夜晚的曇花一樣慢慢展開笑容,眉眼彎彎的,定是可愛極了。
可是,他卻沒想到,這偌大的朝天宮,他竟尋不到月兒的氣息。
他走到朝天殿,喚她的名字:“月兒,月兒?”
可惜無人應答。
但是羲辭感覺到了濃郁的至純之力,他便順著那個方向找去,果然,月兒不在,但是,他竟發現了一朵七瓣蓮花!它此時正在那裡散發著好看的光輝,照亮了朝天宮一角,旁邊還放了一封書信。
他趕緊走上前去,拆開信封,上頭只有短短几行字:月兒犯錯,理應責罰,徒兒自知不可讓同門頂罪,故而心甘情願。留蓮與君,可用靈蓮之瓣養之,定能抑制魔氣。願君勿思卿,相思害人疾;妾當復思君,不念心不定。七年之後,又是七月流火時,盼君尋來。
羲辭放下書信,將那蓮花收好,便徑直去了凌雲殿。
李觀天沒想到羲辭回來,詫異道:“羲辭,你出關了?”
“掌門,”他道,“月兒去了何處?”
“本座以為月兒已經同你講了,她丟失了返辰珠,自請責罰,我便讓她去了那東荒島……”
“你可知,東荒島上群狼肆虐,兇狠無比,她一個小女娃,如何應對?”
這便是有些詰責在裡頭了,羲辭在靈雲幾百年,從未有過旁的什麼情緒,如今見他有些慍怒,李觀天先是一驚,隨機便也皺了眉,道:“東荒島雖有野狼出沒,但月兒已經是辟穀期修士,這雖於她而言是個挑戰,但卻也不難,羲辭長老何必大動肝火,來詰問本座!”
“她的確是辟穀期,但她只有三成靈力!”羲辭怒甩衣袖,只留下這一句話,便疾步離開了。
他必須趕緊去東荒島,他的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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