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生揚起下巴,微微傲嬌,伸出自己的手,朝著師父眨了眨眼睛:“那師父還不牽月兒的手?”
羲辭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掌心,看見她的小臉兒憋了下去,才又牽起她的手,看著她又笑了,自己才覺得滿意了些。
“師父,咱們來這鎮子幹什麼啊?”她問道。
“原本想給你買一些珠花之類,但尋了半天也沒找到配得上你的。”羲辭正說著,便被她拉著到了一個攤位前,那個小販是個賣原石的,瞧著這兩個人氣度不凡,自然也就更客氣:“二位客官瞧瞧,這可都是上好的璞玉,絕對童叟無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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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擺放了許多石頭,蕭月生偏就瞧上了一塊黑不拉幾表面粗糙的璞玉,小販看著她總瞧著這塊,看著這人也不是個好糊弄的,也不敢誆騙,說道:“姑娘啊,實不相瞞,這個八成開不出好玉——不若您看看這幾塊?”
他推薦的都是賣相好的,蕭月生瞥了一眼,道:“沒事兒,就它了——多少銀子?”
“這個……您且看著給吧,小人也沒想到它能賣出去。”
蕭月生在乾坤袋裡尋了一小塊銀子扔給小販,又把那塊石頭丟了進去,便又歡歡喜喜地拉著師父到處亂逛了。
夕陽的餘暉漸漸散去,西方還有殘餘的光亮,而東方的月亮已經悄悄掛到了天上,淡淡的一彎新月,好像她笑起來時彎彎的眉眼。
夜晚的小鎮依舊熱鬧,蕭月生站在閣樓上,望著下頭的喧鬧,一回眸就是獨坐一隅安然飲茶的師父,他很安靜,多數時候不願說話,傲岸如天山之雪,絕世若稀世之玉,她好像站在人間與仙界的分界線上,抬眼望去的是塵世的燈紅酒綠,萬千繁華,回眸則是他,安靜出塵,宛若仙人。
她用手托住下巴,細細回想,心裡人變成了眼前人,這是多麼小機率的一件事啊!從前她從未想過擁有,只是靠近了一點,覺得能同他一起的可能性大了那麼一丁點,就足夠叫她歡喜了,如今,她也能明目張膽地對他說喜歡,也能時不時地就可以瞧著他發呆了。
正想得出神,便驟然察覺到師父走到了自己身後,她一回眸,便見他不似以往那般冷漠的眸子,多了幾分俗世的煙火氣息,倒是讓她更加覺得,她與他並非那麼那麼的遙不可及。
他將自己頭上的白玉簪子拔了下來,插入她的髮絲當中,總算幫她裝點了一番那一頭烏黑亮麗宛若綾羅綢緞的青絲,對上她的目光,他便開口道:“原本是想著為你挑些金銀首飾,素聞女子最愛這些,可是看了許多也未見稱心之物,便把我的白玉髮簪給你,雖說不上好看,卻也別緻。”
“那師父簪什麼呢?”
“即便三千青絲不束也無什麼不可,為師怎樣都行,但月兒須得是最好的。”
他在她的身後,環住了她的臂膀,讓她可以穩穩當當安安心心地靠在自己的懷裡:“素聞凡間有三聘六禮,不知天山的規矩是什麼?”
她也不知道天山有何規矩,但師父這樣問……
即便活了兩世,她也沒想到自己要嫁人的事,現下這樣一說,她竟覺得臉頰有些發燙,眨了眨眼睛,她才小聲道:“規矩總沒有那麼多的,但師父還得隨我回去拜見爹爹才是。”
“好,隨你拜見爹爹。”他一口答應道,“最好是能早些,等過幾日我便尋個由頭,去找掌門,然後再去拜訪爹爹。”
“是我爹爹。”她小聲提醒,卻只聽見頭頂他淡淡的嗤笑聲。
等回了靈雲山的時候,已經月上中天了,羲辭去了朝天殿,蕭月生又幫他祛除了一下魔氣,察覺到他體內的魔氣竟很平息,她驚喜道:“師父,您好像可以剋制住這些魔氣,它們最近乖得好像一隻綿羊似的呢!”
“不是為師能剋制,而是月兒在我身邊。”羲辭說道,“今晚雖是弦月,但月兒也不能疏忽了修行才是。”
“是,師父!月兒這就去!”她站得筆直,還給他鞠了個躬,把他逗笑了,才去了院子。
只是不知為什麼,她竟突然想起了賀連州。
那天他為什麼那般鄭重地叮囑自己好好修煉?他那樣的語氣,倒是給人一種……訣別的感覺。
一道聲音打破了她的思維:“蕭師妹。”
“兩位師兄,”蕭月生看著面前陌生的兩張臉,“不知這麼晚了,二位來朝天宮有何要緊事嗎?”
“也沒有旁的,”其中一個人道,“只是有人說在咱們靈雲山發現了魔氣,掌門便委派我們排查,只是現下到了朝天宮罷了。”
“例行巡查啊!”蕭月生面上帶著笑,“只是師父老人家喜靜,二位師兄便擔待些,快些查探可好?”
“自然自然。”那人很爽快地答應了,羲辭長老德隆望尊,蕭師妹生得漂浪,還有什麼要求不能滿足的呢?
“喂!那人可是說,就是在蒼朮峰附近發現魔氣的。”另一個人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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