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不易,何必趕盡殺絕。”她聲音很小,在這靜謐之中卻好像那淡淡的月光,是這一片漆黑中難得的光亮,“我們與它並無冤仇,它也只是在盡本分而已,少殺一命,便多一份善,有利修行。”
“你竟有這般頓悟。”賀連州不由分說抬起她的腿,“這可是有毒的,只有那蛇的蛇膽才能救治,怎麼?有沒有後悔放了它?”
“放都放了,還談什麼後不後悔。”蕭月生只覺得自己快要累死了,身心俱疲不過如此,只想好好睡一覺才好,賀連州似是嘆了一口氣,才到:“把你那萬能的乾坤袋開啟。”
蕭月生很聽話地開啟了,賀連州那傢伙還不忘諷刺:“真是個傻子,萬一我把你這堆寶貝帶走了,你要如何?”
她不說話,因為沒什麼力氣,素日裡她就慫,現下她怕是命不久矣……罷了,若是此次能回現代,她一定感恩戴德多多行善,若是不能回去,她便認命好了。
就是有點不甘心,一想到師父,那心裡就更難受了。
突然,腿上傳來一陣痛,她沒忍住“嘶”了一聲,許是她的身體狀況已經不足以再召喚憫月劍,它便乖乖回了主人的神海里,不再耗費她的靈力。
身後借力倚靠的東西沒了,蕭月生險些躺下去,只不過腦袋還未著地,她便感覺到有什麼攬住了自己的肩膀,隨後便是一道力量,將她的身子擺正,落入了一個陌生的懷抱裡。
“當真是要笨死,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賀連州將藥粉灑在她的腿上,也不管她疼的呲牙咧嘴的樣子,又幫她包紮好,然後用靈力裹起那冰靈花,收入乾坤袋中,才又將袋子系回她的腰間。
“放心吧,只是普通的毒,你還死不了。”賀連州半蹲著,“上來。”
這種時候,蕭月生也沒扭捏,她一個要靠人照顧的病號哪有什麼資格發言,趴在他的背上,她頓時就有了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跟著男主,應該沒問題了吧?
賀連州步伐穩健,揹著她穿梭在這黑漆漆的林子裡,一邊走嘴上竟還不忘挖苦:“今天和你說的話,除了那骨釵子,沒有一句是真的,你偏就都信了,你說你這是單純,還是愚鈍?”
“我說怎麼靈雲山仙氣怎麼不那麼純粹濃郁了,甚至還有些許魔氣的樣子,想來一定是你這愚鈍之人弄濁了靈雲的仙氣。”
她很少見他如此話多,雖沒有一句中聽的,她還偏就不生氣,而是問道:“賀連州?”
“說。”
“你素日裡對旁人都冷冷清清的,不鹹不淡的,怎地就對我這麼壞?”她說著,竟還有些委屈,明明想著給男主留個好印象,和男主交好總沒錯兒,哪知那次卻是救錯了人,後來她想要幫他,卻都被他拒絕了,女主又不在,沒人幫他萬一他掛了怎麼辦!
她還冒險替他和掌門周旋,為的就是給他一個名正言順的弟子身份,好能保他周全,等他慢慢成長起來,故事路線走完,也許她就能回家了。
現在看來,根本就是她多慮了!那可是男主,天上打雷,就算他站在山頂上帶根避雷針都劈不死還能借此提高修為的那種,哪裡需要她關心?
可惜她覺悟的太晚……
賀連州一頓,可惜蕭月生太沉浸在自我哀悼中,沒有察覺到罷了。
賀連州的步子變得緩慢,是啊,為什麼?明明已經看透世人的嘴臉,為什麼要對她分外特別?也許她太傻了,他變壞了,也想著欺軟怕硬了,想試試勝之不武欺負傻子到底是什麼感覺。
“你看看!”她突然提高嗓門,嚇了他一跳,好像自己的那點心思被看穿了似的,竟有幾分無措,卻還是不慌不忙地問了句:“怎麼了?”
“你整日說我笨,為什麼你不御劍?這樣要走到什麼時候?”
……是哦。
“剛剛那裡樹木太過茂盛,林中陰暗,若是貿然御劍你恐怕會撞到樹杈,”賀連州召喚出滄嘯,踩了上去,將她放下來又抱到懷裡,臉不紅心不跳繼續道:“這裡是小溪,抬頭便可看見夜空,從這裡御劍便能輕易飛到樹林上方。”
所以真是我笨嗎?蕭月生的內心瘋狂搖頭,不對不對,我只是閱歷少罷了,論考試這群人沒人比的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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