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陛下的貴客,本宮怎好受禮?快起吧。”西洲看了一眼遠遠旁觀的嫣妃,嫣妃微微一笑,滿不在意地說了句:“皇后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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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連禮都不行的。
聞千芷肺都要氣炸了:“你這個不懂禮數的村婦!”
“村婦的樣貌,竟都比一個千金公主好看嗎?這可真是諷刺啊……”
“你!”聞千芷剛要說什麼,卻被西洲的一個眼神給止住了。
“嫣妃自入宮一來,承蒙盛寵,乃是陛下的人,芷兒就算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莫要在此無理取鬧了,回宮去吧,此事本宮便替你攔下了,不會讓你皇兄知道。”
“可是……”聞千芷目光掃過蕭月生和阿霖,終究沒再說話,只道:“芷兒告退。”
蕭月生:“!”
怎麼就這麼扔下他們走了?
無奈之下,她只得道:“皇后娘娘,我們也先告退了。”
“你們雖是貴客,但也佔了一個‘客’字,嫣妃乃是皇宮的主子之一,貴客這般行事,委實不妥了些。”
這話就是有責怪的意思了,蕭月生無法,總不能和皇后犟嘴吧?何況那個嫣妃只是又嫌疑罷了,思來想去現在也不是反駁的時候,便只道:“是我們逾矩了。”
說完,便拉著阿霖走了。
尋了個比較清靜的角落,蕭月生趕緊問道:“怎麼樣?”
阿霖好看的眉毛擰了起來:“主人,在下也不知那個嫣妃,究竟是什麼。”
“什麼?”蕭月生一愣,“什麼叫……不知道是什麼啊?”
“說她是妖,沒有錯,因為我能感覺到她身上與我相似的血脈;但這個說法又不能完全正確,因為她身上,有一股故意掩蓋住了的,若有似無的魔氣。”
“所以,她是墜入魔道的妖?”
沈又霖搖搖頭:“這個,在下就不知道了。”
蕭月生懷著心事回到他們的宮殿時,明顯感覺到這院子的氛圍都不一樣了,她右眼皮沒由得跳了兩下便罷了,左眼皮也突突個不停,一種不知名的慌從心底生了起來,好像一顆落在乾草堆裡的火星,一下子就席捲肆意了起來。
她突然放緩了步子,沒有去自己的房間,而是徑直去了南風的房間,也罕見地沒有敲門,而是之際推門而入。
在門開啟的那一瞬間,她的眼睛彷彿注入了一道光,耀眼、炫亮。
這麼多天趕路的勞累、任務的困難、以及每一次看到線索但是線索又斷掉的失落和彷徨,以及在心裡壓抑許久的、初到這個世界的陌生與無措,全都在看到他的那一刻猶如醞釀許久的火山一樣,噴發了出來,弄得她眼眶一酸,險些就要落淚。
明明她與師父,並沒有什麼過多的交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是出現在了這裡,她便就覺得,事情沒有那麼難。
“師父……”她看著他,又很快低下了頭。這些日子在她心底悄然滋生的心思,好像是童話故事裡象徵邪惡的藤蔓,一層一層地纏繞在她心上,叫她心臟為那人而跳,卻又疼痛難忍。
“月兒。”羲辭只是淡淡應了一句,她和他,一個人心裡掀起了一場名為暗戀的海嘯,洶湧滔天,每一朵浪花裡卻都溶解了酸澀;一個人心裡卻是那深山裡的千年潭水,千百年來無波無瀾,她與他而言,不過是一縷停留的稍久了些的風。
“靈雲收到了你們的信,本座與掌門尋遍了古籍,若是想要祛除凡人體內寄生已久的魔核,需得用妖族的聖物才可。”
羲辭的語氣淡淡的,好像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聞千芾乃是命定之人,是西瑾為數不多將有大作為的帝王,今日這個變故,是在違背天道,所以你們必須想辦法阻止,換回局面。”
“是,長老,您放心吧!”南風應道。
羲辭卻道:“妖族在南荒避世已久,輕易不會允許外人闖入,本座此次,與你們一起去。”
“多謝長老。”南風和賀連州道。
只有蕭月生,整個人像是呆住了一樣,一句話都沒有說。
她能感覺到師父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那麼一秒,只是一秒,她就有一種自己心底的秘密被看出來的感覺。
“這是你的妖獸?”他問。
“是……”她略顯遲鈍。
“無用的東西,趁早扔了也無妨。”他只輕輕瞥了一眼沈又霖,便收回了視線,那目光裡沒有一絲一毫的嫌惡與看不起,因為他根本就不會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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