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就是權力的滋味啊。”
石海濤看了一眼十指修長的雙手,眼睛裡一片陶醉。
只是當一縷縷的陽光從指縫中溜出,投射在自己的臉上時,石海濤又平靜地說道,“不夠,還是不夠。”
石海濤想要做的,是比餘斌更要純粹。
餘斌只希望能在所有人頭上作威作福,而石海濤想要的,是一手遮天!
遊戲社的大本營坐落在電競社湖畔旁的一棟獨立的四層房裡,這裡原本是用來給音樂系的學生們當做練習鋼琴的琴房,但在那位主管校務內勤的副校長的一紙令文下,這座臨湖作伴的小樓就被遊戲社給徵用了。
當時,那位力排眾議的副校長給出的理由是,“作為一個與時俱進的重點高校,在馬上就要升為一本的緊要關頭,不能再抱有保守迷信的思想。遊戲不止會玩物喪志,同樣也能益智大腦。電子遊戲就是“電子鴉.片”就更是無稽之談。為了給領導們一個敢為人先的印象,這棟樓,就是最好的見面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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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座無虛席的會議室裡,健忘的人或許只有副校長一個。彷彿前不久那個痛批玩電腦就是在虛度生命的人不是現在這個侃侃而談的人,扇腫的臉也並沒有長在自己身上。
總之,前後都有理的副校長就這麼冠冕堂皇的大手一揮,音樂系的琴房就這麼沒了。
這幾天醉生夢死的餘斌倒是漲了一樣本事,原本三瓶躺的酒量,如今喝了半箱,也能健步如飛。
就這麼一路快走地來到遊戲社的大門,看著金光閃閃的三個大字,餘斌眯著眼睛輕吐道。
“電競社?呵呵,你也配?”
————
“我們的積分已經掉到了第八,如果不是第一天的根基扎得夯實,恐怕就要掉到十幾名開外,連進入到下一輪的資格都保不住。”
“今天換你登場,我覺得按照第一天的劇本走,問題應該不大。”
孫堯聖可沒有朱曉飛那麼樂觀,“如果說第一天我們還能乘人之危,趁他們小覷我們的時候以小博大,那現在我們小有成績以後,他們肯定會回去反覆的觀摩影片影像,找出應對我們的辦法來。”
“不會吧,這只不過是一次小小的娛樂賽,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嗎?”朱曉飛不可置信地說道。
“哪次娛樂賽打到最後不是打出真火來的,都說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即使不是為了那幾十萬的獎金,光是第一第二的頭銜,就能讓那群主播門趨之若鶩。”
朱曉飛想了想,“你的意思是說,相比較名次的獎金,那些主播門更看重名次的本身?”
孫堯聖點了點頭,“獎金只能用一時,頭銜卻可以用一輩子。換成是你,要是拿了這次比賽的第一名,你會不會在房間標題上寫著“鯊魚杯爭霸賽第一名”這幾個字?觀眾們會不會衝著第一好奇地進來看看?這一看,不就是取之不盡的流量嗎?”
“也是,難怪比賽之前我看他們一個個慈眉善目的,相互之間有說有笑。結果一到了比賽,恨不得打破腦袋都要把對方往死裡揍,感情都是笑裡藏刀的一把好手呀。”朱曉飛發出了感慨。
朱曉飛又道,“不過,既然他們能看比賽,那我們也行呀。”
孫堯聖嘆了口氣,“你的想法固然好,但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你針對的隊伍其實虛有其表,你費盡心神地看了一整天,結果被另外一支不知名的戰隊猶如砍瓜切菜地做掉了,你會不會又生出來看做掉他們戰隊的影片呢?”
朱曉飛的臉色愈發的灰暗了,“確實,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二十五支戰隊孰強孰弱,無法針對性的進行觀摩。看來,樹大招風這句話讓我們給碰著了。”
孫堯聖知道一味的貶低自己會讓人喪失鬥志,於是說道,“不過,就這兩天的比賽下來,我倒是注意到了幾支實力不俗的強隊。”
同樣在寢室裡觀看了直播的朱曉飛一掃臉上的陰霾,“哦,快說說都是那幾支,我看看有沒有印象。”
孫堯聖想起了第一天最後一場小山坡上的戰鬥,陳夢奇的負隅頑抗讓自己的隊伍在奪冠的路上起了不小的博瀾。
“威脅最大的,在我看來,無外乎dy戰隊。”
“dy戰隊?”朱曉飛搜尋著記憶,“他們的名次貌似還在我們後面啊,你是不是記錯名字了?”
“不,淘汰賽的名次並不重要,只要能進入到第二輪,哪怕是吊車尾,也都有藏拙的嫌疑。”孫堯聖認真地分析道。
“之所以視他們為頭號強敵,是因為他們給我們戰隊造成的威脅最大,無論是整體協調性還是個人實力,都能很好的壓制住我們,甚至認真起來,遠勝於我們。”
孫堯聖並不知道陳夢奇的身份,只是以一個選手的身份感受到了功勳元老的計謀百出。無論是果斷的放棄隊友委曲求全,還是臨陣的戰術轉換,都讓經驗不足的自己差點翻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