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有老友損他這種喝茶方式簡直是在侮辱中國流傳已久的“茶道”時,梁少龍滿不在乎地回答道,‘醫生已經剝奪了我喝酒的權利,我難道還不能從其它的方面彌補回來嗎?’
於是,“喝茶”如“喝酒”一般牛飲的梁少龍,也就成了全公司上下獨樹一幟的風景。
喝到中途的梁少龍被茶葉卡住了牙齒,舌頭一卷,上下兩排牙齒如同切割機一般,直接將茶葉嚼碎以後吞進了肚子裡。
“對於你們來說,這是一次危機,但也能夠成為一次機遇,就看你們是如何應對的了。”
關上電腦,梁少龍開啟了桌上的收音機,跟著頻道里的京劇一起哼了起來。
“想當年,桃花馬上威風凜凜,敵血飛濺石榴裙。有生之日責當盡,寸土怎能屬於他人!番王小丑何足論,一劍能當百萬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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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唱罷的梁少龍猛拍桌面,雙目瞪圓怒視前方,“朗朗乾坤,豈能容忍魑魅魍魎為禍一方!”
武展中心,選手休息室裡,被平放在床上的孫堯聖已經悠悠轉醒。睜眼看著周圍的一圈人,掙扎地向要扶床起來。
“別動!”常衡一把按住了孫堯聖的肩膀,“醫生建議你躺著好好休息,你目前的身體狀況雖然並無大礙,但經不起高強度的勞累了。”
重新閉上眼的孫堯聖虛弱地說道,“你說這話到底什麼意思?”
常衡回頭看了看其餘二人,在他們的臉上可以看到很明顯的無奈,“意思就是說,接下來的比賽你可能無法上場了。”
孫堯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大腦裡猶如一片漿糊,眩暈感如同腳踩棉花,完全擺脫了地心引力的束縛。一蹬腳,就能欲與天空試比高。
捏緊著拳頭,孫堯聖說道,“我要不上場,誰來當替補?放心吧,我還能堅持的住。”
常衡猶豫了一下,想了想還是說道,“我們經過一致商量,已經電話聯絡到了朱曉飛,他應該正在趕來的路上。”
“胖子?”孫堯聖驚訝到想要翻身起來,但連綿無盡的無力感讓他只能老老實實地繼續躺在床上,“你們確定不是在和我開玩笑?”他的位置可是指揮位,很關鍵的一個位置,而他很清楚朱曉飛是不適合指揮的。
胡天一急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讓,我們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到了第一,然後棄權收場嗎?”
孫堯聖沒有理會心亂如麻的胡天一,而是朝著常衡問道,“咱們就不能從電競社裡臨時呼叫人手嗎?我記得你當時說過,社團裡還有一部分人是站在我們這邊的。”
常衡搖了搖頭,“早已今非昔比了,在學校下達了一個月的最後期限並收回了全部的電腦裝置以後,現在的電競社已經人去樓空,只剩一個空架子了。”
孫堯聖想要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堅持上場,但只要一考慮事情,腦仁就是一陣劇烈的絞痛。更為可怕的是,孫堯聖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不聽使喚,手指即使是放在床上,也會出現不停的抖動。這對於一個電競選手,尤其是射擊類的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
哀莫大於心死的孫堯聖不死心地問道,“你應該有哪些前社員的聯絡方式吧?試一試啊,說不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他們又回心轉意了呢。”
常衡能夠體會到孫堯聖的心情,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想半途而廢,尤其是在前途一片光明的情況下。
但最後,常衡還是隻能殘忍地搖頭道,“我試過了,不是婉言謝絕,就是直接結束通話。”
“為什麼?”孫堯聖難以理解,“這種能在電視上嶄露頭角的事,應該是趨之若鶩才對呀。”
忽然,孫堯聖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實,他陰沉地問道,“是不是有人從中作梗?”
常衡絲毫不懷疑孫堯聖能夠未卜先知,哪怕是在生病當中,“是的,就在幾個小時前,餘斌正式宣佈辭掉了電競社的副社長一職,並帶走了全部的社員。不僅如此,還在今天向學校提交了遊戲社的社團申請書。”
哪怕是沉默寡言的趙凱,也在聽完這個訊息後大罵了一聲,“真他嗎的是個孫子。”
孫堯聖到沒有特別的生氣,畢竟餘斌的人品擺在那,連挑唆局外人來干擾自己的事都能幹得出來,這種另立門戶的勾當直到這個時候才爆發,孫堯聖都忍不住誇他一句“堅韌不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