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四人當中居然有兩人戴著三級頭,孫堯聖回過頭來看著自己二人清一色的灰塵撲撲,不禁感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真就是大呀。
這時候的孫堯聖可沒有‘想辦法幹他一票’的念頭了,和三級頭對槍,尤其是在己方的神射手陣亡的情況下,他們有心無力。
在如此廣袤的地形上,眾人開始無比懷念起指哪打哪的常衡來。後者看著螢幕上熟悉到做夢都會重遊一番的山地圖,再一次生出了懊惱和自責。
習慣了槍火連天,眼前因為投鼠忌器而互相和平的四支隊伍,讓孫堯聖突然心生煩躁。旋即,一個大膽的念頭浮現了出來。
‘都說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既然這群人不想動,那自己為何不當一顆老鼠屎,去攪動前面的這一鍋粥呢。’
越想越覺得可行,孫堯聖再看那兩頂亮到反光的電焊盔,眼神就不復之前的羨慕嫉妒恨,而是慾望值爆表的炙熱。
“趙凱,有沒有覺得頭上的帽子太寒磣,想不想換一頂?”
看著孫堯聖擠眉弄眼,對於風格轉變極為不適應的趙凱稍稍避開了幾公分後說道,“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示意趙凱看著前方,孫堯聖隨後說道,“目前看來,我們獨處的這個地方猶如眾矢之的,但別忘了,他們是四支不同的隊伍,並非一條心。如果,我們率先挑起戰火,你覺得是會燒到我們這邊呢,還是他們自己那邊先行沸騰呢?”
趙凱再怎麼不善於思考,基本的邏輯推理能力還是有的。想了大概幾秒,他也神情意動,“你的意思是說,正北的那一邊,剛好被東西兩側變成了肉夾饃。”
“肉夾饃?哪裡有,我怎麼沒聞到?”胡天一開了一會兒小差,還以為他們在聊吃的話題。
將胡天一無視掉以後,孫堯聖對於趙凱的舉一反三甚為驚喜,“果然人不可貌相,你所說的的正是我接下來要講的。我就補充一點,在趁亂攪局的過程中,秉承一條原則,‘幫弱不幫強,幫少不幫多’。”
趙凱心領會神,將揹包裡的sks,緩緩地拿在了手上。
天生就是狙擊手的常衡當然崇拜一擊斃命的重狙,那種鏡頭下血肉橫飛的畫面,就是對他最好的饋贈。
但對於趙凱和胡天一這種或是專於近戰,或是各項技能中庸的選手來說,容錯率才是他們的首要選擇。<24、a這種長狙,能夠連發,彈容量最大限度超過20的sks和ini,才是他們在比賽裡的必備品。
這兩種觀點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還是取決於個人的喜好,任何一種選擇都無可厚非。
看著趙凱悶聲不響地拿出了狙擊槍,孫堯聖也從揹包裡拿出了裝有消.音器的98k。
“先打左還是先打右?”孫堯聖把選擇權交給了趙凱。
雖然覺得這類事情無關緊要,趙凱也只能客隨主便地說道,“男左女右。”
孫堯聖樂道,“看來選位也是一門學問啊。”西邊也就是趙凱選擇的左邊,有著兩支相同人數的戰隊。他們彼此之間的直線距離只有一百米不到,卻因為山地崎嶇,彼此之間沒有發生摩擦。
為了提醒他們彼此身邊藏著一個鄰居,趙凱和孫堯聖朝著兩支隊伍各自開火。
就在西邊的兩支隊伍還擊的同時,也發現了彼此的存在。
這時候,他們已經無法顧及始作俑者,也就是孫堯聖和趙凱。他們需要迫切地解決掉百米之隔的對方。
一場常規的野地戰,除了各類槍械輪番登場,手雷和掩護隊友的煙霧,也在戰場上肆意橫飛。正是如此多種多樣的戰鬥形式,才吸引了越來越多的玩家們如雨後的春筍一般,紛至沓來。
西邊的動靜愈演愈烈,自然吸引到了正北和東邊的敵人注意。因為正北方向的敵人離著西邊最近,他們的裝備又足以應對各色各樣的戰鬥,所以他們也就沒有理由不去摻和一腳。
當正北的敵人剛剛越過一個山頭的時候,東邊打探訊息的哨兵立馬將資訊彙報給了全隊。
於是,一場說不清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亂戰,就此上演。
等了好半天,終於等來一通亂戰的孫堯聖和趙凱,早已磨刀霍霍向豬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