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想加入到我們電競社,那就請你說說你能為之奮鬥的目標在哪裡?”
如此富有深意,又不失哲理的問句,讓孫堯聖忍不住大聲說道,‘勞資的奮鬥目標就是當個主播而已,在此之前更是連主播都不想觸碰,鬼去管你們這些狗屁灶子的事,你們要死要活,和我有半毛錢的關係。’
但這些也只是想想而已,男子漢大丈夫,既然定下了目標,哪怕前面是堵牆,手腳俱斷,拿頭去撞,也要撞出一個結果來。
所以,哪怕被人幾乎是硬逼著立下誓言,孫堯聖還是看不出喜怒地說道,“我的目標很簡單,老老實實做人,踏踏實實做事。”
聽到孫堯聖形同廢話的言論,徐寒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有些過於生硬。但那個活潑開朗的小女孩早在五年前就已經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嚴於律己,同樣嚴於律人的徐寒。
“請你說的直白一點,具體一點。”徐寒加問道。
孫堯聖想了半天,最後還是沒把‘不是隻有一個問題’的話說出口,而是認真地回答道,“我只是為了幫朋友,畢竟我本就不是你們學校的人,能夠加入已經是例外了,其他的就不用說了吧?”
看著孫堯聖說完看了一眼餘斌,徐寒心如明鏡地說道,“我知道了,稍後我會派人幫你們把入社的手續補齊,然後就怎麼個延長法,我們再舉行一次碰頭會,詳細協商。”
看到徐寒明白了自己的暗示,哪怕孫堯聖此刻並沒有旖旎的想法,也不禁為一個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能和自己生出默契而感到心神搖曳。
可接下來,孫堯聖算是又見識到了徐寒的潑辣一面。
“恭喜咱們電競社如虎添翼。”
看著嬉皮笑臉的餘斌,徐寒冷冷地說道,“抱歉,這是專屬於幾個人的會議,外人不得入內。”
一時間,引得餘斌就要當場發狂!事實既已註定,單憑一個暴跳如雷的餘斌是不足以撼動大樹的,尤其還是徐寒這個電競社裡的參天大樹。
帶著孫堯聖一行人來到了二樓,徐寒沒有沿途介紹電競社裡的其它區域的功能和安排,而是對著好奇之下四處張望的朱曉飛說道,“如果真有興趣的話,可以找一個空閒的時間,我會找人領著你們好好參觀一下我們的電競社。”
“我們的?”朱曉飛反問道。
徐寒甩了甩手中的幾張紙,“你們的入社申請表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可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朱曉飛看了看跟在徐寒身邊的馬琳,把頭使勁地搖晃,“別誤會,我只是為你們的效率感到震驚。”
小小的插曲過後,徐寒帶著大家進入了一間門口掛著會議室牌子的房間,裡面有一張黑色的長方形會議桌,前後各有一把椅子,其餘椅子按照兩兩相對的擺放位置,依次放在了會議桌的左右兩側。
徐寒先是伸手示意孫堯聖他們自行找位置坐下,當所有人都落座以後,這才開口問道,“現在留在這個房間裡的人,應該算得上是真正為電競社的前途殫精竭慮的人,你之前說了一半的話,現在可以直截了當的說了。”
孫堯聖看了常衡一眼,在後者微微點頭以後,說道,“小衡把電競社目前遇到的窘境和困難都已經告訴了我。排除其它的人為因素,目前最大的難題,就是我們空有一個電競社的名頭,實際上面臨的是出校以後根本沒有比賽可打,這就讓電競社在學校裡的位置變得可有可無起來。”
徐寒補充道,“其實你說的只是一方面,學校社團存在感低的,不只是我們電競社這一家,甚至還有比我們更加差強人意的。之所以我們樹大招風的原因,還是因為我們現在所佔據的這棟樓。相信你也粗略的瞭解過,這棟樓無論是從地理位置還是配套設施來說,絕對算的上是我們漢江大學最拔尖的那一批。”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徐寒讚許地朝著孫堯聖點頭微笑,“沒錯,簡單來說就是這個意思。那現在,你覺得你當時立下的軍令狀,還能如期完成嗎?”
孫堯聖摸了摸鼻頭,活了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強逼著立下誓言,而且這個人居然還能厚顏無恥的拿到檯面上來說,那感覺就像是自己心甘情願的一樣。
雖說能夠讓一個足以閉月羞花的大美人對自己給予厚望的感覺很舒服,彷彿每個毛細孔都暢爽著呼吸一樣,但比山還要大的壓力,也跟著如期而至。
“我先說說我是如何有這個把握改變電競社目前的現狀的吧。”孫堯聖決定現學現賣,把朱曉飛慣用的那套左顧言他給利用上。他做事情就是這樣,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好。而且常衡是他已經確定要收下的一員大將了,至少是他們戰隊的人了,那麼常衡的事情就是他的事情。至於他這個外校甚至已經畢業的人加入電競社倒也沒什麼,他是外校的人可別人又不知道嘛。只要他不說,誰能知道?說白了只要社長點頭,那就什麼都不是問題。而且現在的孫堯聖正是處於一個無聊階段,直播的問題這段時間一直由秦火去協商。他們這個時間段是最鼎盛的時候了,因為知名度的原因,各個平臺都在搶著他們入駐。既然如此,那自然就要權衡利弊,選擇最有利益的一方加入了。這不是短時間能夠解決的,還需要一段時間。恰好這段時間無聊,有些事情做總比干待著的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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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無聊,所以要找些事情做嘛。隨後孫堯聖說道:“就在昨天上午,我接到了鯊魚平臺邀請我參加他們舉辦的吃雞比賽。”
徐寒愛書,這裡的書是有著真實觸感的紙質書籍,並非手指輕輕一劃,就是一頁翻過的電子書。延伸下去,對於直播這類新興專案,徐寒瞭解的不多,但職務需要,還是會偶爾的接觸。
鯊魚平臺作為國內最大的直播平臺之一,徐寒還是有所耳聞的,“我的印象中,這個比賽貌似是針對平臺主播的一場比賽,難道說,主播是你的工作?”
孫堯聖否定道,“沒有,只是我們剛好認識了平臺裡的一個比較有名氣的主播,是他告知了我這個訊息。”
“只是口頭告知嗎?”徐寒突然覺得眼前這個貌似沉穩的男孩,也變得有些輕飄飄了許多。
“原本是隻有口頭通知的。”
徐寒聽到這半句話,眉頭都快擰成了一股繩。但接下來,嬌嫃就讓萬種風情填滿了整個房間。
“但是,我在下午就收到了舉辦方發給我的簡訊。”
徐寒也不好怪罪孫堯聖的抑揚頓挫,伸出五根蔥指,明晃晃地攤開放在了孫堯聖的眼前,“不介意的話,能否給我看看?”
看到徐寒還是不信任自己,孫堯聖又有些小小的失落,總感覺這比兒時沒有考到語數雙百,怕成績單拿回家給父母看還要忐忑。
乖乖地遞到徐寒的手上,孫堯聖目不斜視,死死地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生怕和徐寒眼神之間不經意的觸碰,讓自己亂了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