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哪裡有一家既經濟實惠,又能讓人在味道上挑不出毛病的店。”
朱曉飛攔在眾人面前,手舞足蹈地說道,“我保證,吃了這一次,會讓你們念念不忘。”
秦火用手把上躥下跳的朱曉飛給撥到一邊,以免擋了大家的路。
常衡雖說已經認清了臉,但到底還是沒有和孫堯聖他們打成一片,所以對於吃這一方面,自覺沒有什麼發言權。而且,一個整日泡在網咖裡,蹭吃蹭喝的人,對於味覺這方面,也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
食能果腹,這就是常衡的唯一要求。只剩下一個孫堯聖,笑著打趣道,“你是不是收了這家店面的廣告費,不然怎麼會這麼的賣力吆喝,就算我早就拿定了主意,被你這麼一攪和,也只有順從的份。”
朱曉飛滿不在乎地說道,“咱倆在一起也快有一年多了,你覺得我是那種貪財的人嗎?說句不客氣的話,這天下,除了我爹我媽,還真沒有誰能指使得動我,再多的錢都不行。”
“好一個金不換。”孫堯聖撫掌笑道,“那好,我們今天就捨命陪君子,看看被你說得不去就是損失的那家店,到底是遠見不如聞名,還是虛有其表。”
“哼,就怕你到時候一不小心咬斷了舌頭,我可不會負責。”
被孫堯聖和朱曉飛這麼一唱一和,原本對吃不怎麼在意的常衡和秦火,也都開始口齒生津起來。
網咖裡的眾人眼看著常衡漸漸遠去,聚在一起的人群也就作鳥獸散。很快,剛剛還密不透風,半個身位都插不進去的地方,變得冷冷清清了起來。
倒是在常衡等人走後,b座35和36號這兩個座位,成為了許多人爭奪的目標。
古代科考有狀元樓的說法,換在這,就成了吃雞座。一個是想沾沾福星高照的才氣,另一個就是想承載連續吃雞的運氣。
這些事情孫堯聖他們都不得而知,已經走在街道上的他們,跟在朱曉飛的身後,已經七拐八繞,走過了無數個路口。如果此刻朱曉飛半路失蹤,剩下的三個人肯定迷路。
“我說你這到底是帶我們去吃飯呢,還是準備把我們三個賣給人販子啊。”秦火不好吃,但人是鐵飯是鋼,一路走來全是飯菜的香味,能夠忍到現在,已經實屬不易了,畢竟健身對食物量的要求,是常人的數倍。
“快了,快了,再走幾步就能見到了。”朱曉飛沒有回頭地說道。
秦火聽後冷笑,“這都多少個‘快了’,我的耳朵都快聽出繭來了。你這個幾步,都快趕上我在跑步機上的步數了。我在懷疑,你是不是自己都忘了這條路該怎麼走,所以才帶著我們在這亂轉,走了這麼多的冤枉路。”
常衡的體質偏宅,別看一言不發,其實全靠一口氣吊著,他怕說了以後灌了鉛的雙腿不肯再挪一步。但對於秦火的猜測,他還是投去了認同的目光。
孫堯聖的記憶力異於常人,一路走來他也留意過周遭的環境,還真沒有看到相同的店鋪,也就沒有附和秦火的說辭,而是另外問道,“都說酒香不怕巷子深,你這家店,不會十里飄香,開在了巷子裡的最深處吧?”
滿頭大汗的朱曉飛還是一言不發,低著頭,腳下的步伐倒是又快了幾分。
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孫堯聖恐怕是不幸言中了。
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這路既然是人走出來的,總會有個盡頭。
帶頭的朱曉飛停下了腳步,已經累得氣喘吁吁的常衡終於不再掩飾地說道,“總算是到了。”
秦火也忍不住道,“西天取經恐怕也不過如此了吧。”
朱曉飛瞟了他一眼,道,“就算是取經,你也當不了齊天大聖,頂多就是個肥頭大耳的二師兄。”
“那也比你這個整天只會‘二師兄,師傅被妖怪抓走了’,‘大師兄,二師兄和師傅都被妖怪抓走了’的要強。”
孫堯聖詫異地望了秦火一眼,感嘆老實人不能得罪太狠,保不齊哪天就會讓你大吃一驚。
朱曉飛的肚子裡存貨不少,但那都是對外人用的,面對朋友有些話還是需要適可而止。
“哼,不和你一般見識。”
說完,掉頭走進了大門。
孫堯聖落在最後,駐足後,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家店面的外部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