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就像孫堯聖用錢收買了他們一樣,在這群人陸陸續續地抵達到了安全地帶以後,第一件事情並不是尋找掩體和治癒傷口,而是不由分說地扭打起來。是那種沒有任何技戰術安排和指揮的貼身肉搏。
你咬我一口,我撕你一塊。
在這如此狹窄的空間裡,孫堯聖以及他的隊伍,還有身後的觀眾們,就看到了這款遊戲裡,並不多見的十幾人大亂鬥,困獸之鬥。
就在眾人像極了古羅馬鬥獸場邊的貴族,興致勃勃的預測著最後的贏家是誰,待會兒又用哪種方法去狠狠地羞辱贏家,看著他屈辱而死時,傳來了秦火的驚恐聲。
“我們背後,有人!”
朱曉飛離著秦火最近,在秦火呼喊的瞬間,他就向後望去。在看到秦火被打得血肉模糊,跌倒在木質地板上時,第一反應不是報仇,而是奪門而逃。
“是西邊的那支隊伍,我還奇怪他們為什麼一直沒有動靜,原來已經偷偷地摸到了我們的屋外!”秦火悔恨地說道。
西邊是他主動要求看守的,結果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讓人暗度陳倉。哪怕自己第一時間發出警告,還為此英勇陣亡,但還是讓整支隊伍陷入到了絕境之中。
這一次對於孫堯聖他們來說,是真真切切的絕境。以前因為地圖縱深的原因,憑藉著出色的把握機會的能力,還有閃轉騰挪,化腐朽為神奇的空間,比如說孫堯聖的一打二,常衡的回頭盲狙。
但在敵人有備而來,並且完成了戰略部署的情況下,能夠發揮的空間已經讓人窒息。
“小心手雷!”孫堯聖在一樓,能夠清楚地聽到屋外手雷拔栓的聲音。
二樓的常衡只能將喝到一般的飲料又放回進了揹包裡,重新拿出許久未用的ak,從二樓的窗戶一躍而下。
整個身體剛剛騰飛在空中,身後就傳來了接二連三的劇烈爆炸。
還在半空之中,正在樓下守株待兔的敵人就朝著常衡扣動著扳機,16a4的聲響,伴隨著血液的四濺。<的近戰威力也強於16a4,但無法控制的腰射彈道,讓常衡只來得及打中對方的手臂一槍,就如同炮彈一般,墜落在了地上。
“一槍。”常衡為自己的大意耿耿於懷,聲音也再一次迴歸到了冷若如霜。
“我被補了。”秦火含恨地說道。
“我還能。”朱曉飛本想繞到屋外和敵人周旋,但迎面,就被安排好的一顆狙擊子彈,給射穿了頭部,“扶我起來,我還能再戰!”
接二連三的倒地提示,接踵而至的擊殺訊號,還在一樓廁所裡的孫堯聖,扔掉了最後一瓶飲料。
“哎,本來完美的一局比賽,沒想到被別人摘了桃子。”
“誰說不是,尤其是這個大塊頭,真是應了那句‘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老話,這麼大的四個活人,硬是從他的眼皮子底下給溜了過來。”
“可惜了我們的偶像,剛才那四槍移動射擊的狙擊,簡直帥到爆炸,結果就要付之東流咯。”
“要我說,還不如讓偶像單人四排來得實在,這幾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簡直就是累贅。”
朱曉飛一甩滑鼠準備暴起,被秦火鉗子一般的手臂死死地抓住。
正當朱曉飛準備直接開噴的時候,旁邊傳來了孫堯聖悠悠地聲音,“是我讓他拉住你的。”
朱曉飛還是怒氣衝衝道,“我要一個解釋。”
孫堯聖看著喝完的易拉罐在腳下來回地滾動,聽著屋外四人翻江倒海的找著自己,慢慢地吐出了一口氣。
“等我把人殺完了,再給你一個解釋。”眼看著到手的勝利就要從指縫中溜走,常衡等人的相繼倒下讓觸手可及的第一變得鏡花水月起來,孫堯聖的神情卻從一開始的短暫驚訝,慢慢的平靜下來。
或許其他人覺得孫堯聖這樣說有些垂死掙扎,甚至有些小孩子氣的不願意服輸。但昨天晚上已經上演了無數次以多勝少好戲的場景歷歷在目,作為親眼見證者,朱曉飛在暴怒的邊緣,又將已經踏出去的一隻腳給收了回來。
“好,我信你,我也相信你會幫我狠狠地扇後面這些人的臉一耳光。”
孫堯聖沒有說話,他在側耳傾聽。
等到先後傳來開槍補掉常衡等人的槍聲後,孫堯聖靜如處子動如脫兔。
首先撞面的,是一樓外守株待兔,擊倒常衡的那名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