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哲明與楚南霆停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蕭梓韻這話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那個背影是你的，但是臉不是你，所以是……替身？”
“嗯。”
方哲明作為一個潛在的武俠迷，對這部劇還是比較有關注的。
他記得兩年前這部劇的女主演接受採訪時，記者問到女主角這部電視劇的武打場面如此壯觀，是否請了替身？
當時女主角矢口否認，只說劇組請了特別厲害的武術指導，裡面所有的武打場面都由自己親自上陣完成，沒有用過任何替身。
甚至還當場挽起了袖子，讓攝像機拍到她手臂上的幾道傷疤。
宣稱這些是自己在拍打戲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的，賣了好一通的敬業人設，圈了不少粉絲。
方哲明覺得自己的三觀有點崩，艱難的嚥了口口水，試探道：“裡面的打鬥場面都是用的替身嗎？”
“大部分吧，男主角用得比較少，但是一些高難度的還是會用，女主角的話，十有八九都是吧。”
那是蕭梓韻進到樂揚之後接的第十部替身戲，因為是武俠片，打鬥場面尤其多，蕭梓韻跟拍了大概一個多月。
期間傷痕無數，卻也拿了不少錢，所以印象特別深刻。
“那這些打鬥場面都是由你來？”
“差不多，有一兩場需要吊四五個小時的威壓群鬥戲，我一個人來實在有些吃力，就叫了另外一個替身，我們兩個輪著拍。其他的基本都是我一個人。”
方哲明腦袋有點懵，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一轉頭便瞧見自家老闆目光幽幽的盯著自己看，甚至還對自己使了個眼色。
方哲明一怔，續問道：“真沒想到蕭小姐您看著弱不禁風，竟然還會功夫。”
“不，您誤會了，我沒學過武。”
“那……”
“我從小學舞蹈，身體比較軟，算是有些底子。這裡面的武打場面看似激烈，其實多數都只是花架子而已。”
方哲明：“……”不，您太謙虛了，您這花架子足以碾壓現在娛樂圈那無數以打女自稱的當紅小花了。
蕭梓韻並不覺得自己做過替身有多光榮或者多丟人，只是方哲明既然問，她也不好藏著掖著。
眼見著事情說清楚了，蕭梓韻低頭拍了拍兒子的頭，笑笑道：“方叔叔雖然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質疑你不對，但是那也是你沒有說清楚的緣故，不能怪人家。倒是你，這樣對著大人大喊大叫是很不禮貌的行為，知道錯了嗎？”
“知道錯了。”果果乖乖點頭，轉頭衝著方哲明說了聲，“對不起。”
“不不不。”方哲明倏地覺得背後一涼，都不用回頭就猜得到自家老闆這會正以怎樣的目光看著自己。
“我也有錯，我也有錯，是我沒好好問，不怪孩子。”
蕭梓韻見方哲明沒追究也鬆了口氣，將果果重新放下來道：“那我回去做飯了，大概還需要等個半個小時，你們要是餓了，可以先吃點東西墊墊。”
楚南霆順勢接過果果，點頭應了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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