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艱難的話語,凌天第一反應就是,他彷彿已經無數年沒有說過話一般,一時間有些說不出來。
守陵者似乎也是瞭解那王尊的脾氣,當下無奈的把凌天的事與王尊解釋了一番。
那坐於王座之上的王尊此時身體微微一震,凌天只見到王尊身上一層層灰痂不斷地斷落,彷彿是一個灰人一般,很難想象王尊在這究竟坐了多長時間。
“守陵者,你不好好遵守陛下的旨意,卻帶一個外人來此,是否已經失職?”王尊冷聲問道。
“這帝陵,他還沒有資格與實力收服!”只見王尊話音一轉,針對凌天。
轟!
凌天只感覺一陣令自己無法抗拒的威壓陡然而來,這種感覺不如之前守陵者那般強烈,但凌天卻依舊是在那威壓之下有些難受。
“王尊,不要著急,我帶他來總有我帶的理由。”就在凌天打算反抗時,守陵者身形一轉,出現在凌天面前。
而隨著守陵者的出現,那股威壓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讓凌天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守陵者,你的任務只是守護帝陵,至於帝陵內的事,可還輪不到你來說話!”那王尊聞言眼眸微眯了下來,他盯著守陵者,緩緩道。
“帝陵是陛下交於我手,無論是之外還是之內,我都有權說話,至於你,還有其他幾個守護者,守護帝陵的心思我固然瞭解,但卻比我這老頭還要固執!”
守陵者陡然冷喝一聲,道:“陛下留下這帝陵,所謂究竟是何,你們知道嗎?”
“那時,陛下是否說過:如遇有緣者,入帝陵。”
“如今,王尊,你卻打算違抗陛下旨意,是何居心?”
那王尊聞言面色微微一變,旋即緩緩看了一眼凌天,聲音中也不再那般強勢,道:“我沒有打算違抗陛下的旨意,只是這個小子,實力太低,帝陵落於其手,我不放心!”
“不止我,恐怕其他幾個人也不會放心,守陵者,你應該知道其他幾守護者,他們從來都只是實力說話,或許你能夠拿陛下來壓我,但他們,卻並不一定。”
守陵者聞言似乎也是無奈輕嘆一聲,對於其他幾個守護者的脾氣,他也有所瞭解,說簡直比牛倔,也不足為怪。
“帝陵的重要性,守陵者你也清楚,這小子現在才堪堪天武境,且不說他究竟有沒有那份實力與膽魄,就算他收服了帝陵,也難保他能夠一路無阻,屆時他將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危機,能否保住帝陵?”
“而且,他的成長性也很低,或許他能夠將帝陵隱藏的很好,但等到他成長起來,帝陵也失去了它應有的氣勢,這一路,註定佈滿坎坷,你讓我把帝陵交在一個極為不確定的因素手中,你覺得可能嗎?”
“你說的或許沒錯,帝陵的確惹人眼紅,容易招來殺身之禍,但你也說過,他也會成長,而一個人的成長,並不在於你我或者他人的一句話而註定的,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究竟如何。”
守陵者輕嘆一聲,道:“那我換一個說法,帝陵外,封印了一尊‘聖’級別的傢伙,時間只有三年,它就會破封而出,你們守護者固守己見,不會出手抹殺於它,而我又要穩固帝陵,也無暇顧及,屆時一但它逃走,先不說會對大陸那邊的情勢造成影響,帝陵也將暴露於他們一族眼下,到時會怎樣,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也是從那個時代過來的人,域外一族究竟多殘暴,你我最具體會,而這三年時間中,你能夠確定有一位實力足夠強,並且能夠成功來到這裡的人嗎?”守陵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