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又是道：“倘若有任何事情便呼喚於我，如今我也是受到了了一些傷，所以我不能一直待在你的身邊。”
凌天點了點頭，眼眸盯著卷軸，淡淡道：“罰，你說我所做的殺伐到底是對是錯？”
罰一愣，隨即也是沉默了下去。
他知道凌天的情況，但是他卻不能多說，甚至還要他自己去尋找發現這些東西。
“殺伐不過是另一種的自保，按理來說沒有誰對誰錯。”罰淡淡道。
“是嗎？”凌天抿了抿嘴，手掌忍不住緊握，道：“當初那所謂秘境你也應該知道，我在其中做了什麼事吧。”
罰點了點頭。
“我理解過，也做過，不論當初在秘境之中還是如今張家之滅，做起來時沒有絲毫感覺，但是卻在見到那些老人孩子動搖了。”凌天眼眸微垂，輕聲道：“縱然那些人該死，縱然他們家主參與了擊殺我的行列之中，也無關於他們。”
“就如你所說，我只是為了自保，而去殺了張家上下所有人。”
罰盯著凌天，嘴唇抿了抿，蒼老的身影似乎透露著一股悲傷，他張了張嘴，輕聲道：“你相信過神嗎？”
凌天搖了搖頭，道：“對於我們這些武者來說，神是天馬行空，只是一種另類的懦弱而已，他們沒有實力，只能祈求神的庇護。”
罰淡淡一笑，笑容之中滿是滄桑，盤坐在凌天身前，道：“可是在凡人的世界中，神便是天，便是支援他們活下去的信仰。”
“所以他們才是弱者。”凌天淡淡道。
罰搖了搖頭，眼眸中有著複雜的情緒，輕輕吐了口氣，道：“我與你講一個故事。”
“從前，有一武修，他與平常武者不一樣，不去執意追求強大的實力，卻一直信服那虛無縹緲的神，他與平常武者一樣，參與無數試煉，獲得無數機緣，卻不曾在意那在別人眼中如同神一般的實力，他的實力很強大，無數勢力想要拉攏他，他卻全部拒絕，只為了信仰那不存在的神，他在凡人的書上讀到過，信神，成賢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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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自己信服了那所謂的神，便可以成為無數凡人所向往的聖人、賢者，所以他便一直信神，可他在一次屠戮敵人的家族時動搖了，他看到那些絕望的眼神，他第一次動搖了對神的信服。”
“後來，他學著壓制，每天化裝成平常大夫，為那些病人治病，漸漸的，他的名聲也在凡人界傳開，凡人都說他是聖、是賢者，可他自己知道，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無論如何他都是不可能成為那所謂的賢者，這就猶如一塊心魔一般，一直纏繞於他，他那強大的實力也是止步不前，直到一次秘境的到來！”
罰眼眸中滿是厭惡，抬頭望著那蔚藍的天空，忍不住的厭惡道：“他與往常一樣，進秘境，獲機緣，最後，他成為了最終的勝利者，他在那裡見到了凡人所訴說流傳甚至高歌的神！”
凌天看著身前的身影，卻仔細的聽著罰訴說這段故事。
罰頓了頓，接著道：“當時那個人見到那所謂的神，卻是沒有了往常一樣的敬畏，有的只是無盡的厭惡。”
“你知道那是什麼秘境嗎？那是一個遠古時期一位實力強橫的魔道武者，他那可笑的神，竟是一位遠古的魔頭！”
“他厭惡的看著那所謂的神的雕像，他沒有接受所謂的傳承，同時消失的還有那一顆固執的心，那一刻，他的修為猶如飛騰一般，直接便是突破了去。”
“後來，他再次擁有了強橫的實力，卻是失去了某樣東西，自那日起，他便殺伐果斷，快意恩仇，漸漸的，他的實力超過了那秘境之中的遠古魔頭，當他再次看到那魔頭雕像時，他便是當場毀掉了那雕像。”
“自那日起，他便無盡的尋找真正的神，在這途中，他認識了自己的兄弟以及知己，本以為自己的人生就此滿足，但一次的神器出世，他被兄弟背叛，被知己毒害，在那一刻，他懂了何為神，他也懂了何為賢聖。”
“最後他還是死了，死在了兄弟與知己的手下，僅剩的一絲元神逃了出來，帶著無盡的仇恨。”
罰頓了頓，眼眸中有著一絲絲血腥：“後來，他的兄弟派人追殺於他，他的元神也是漸漸支撐不住，意外的，他發現了這所謂神器的功能，他得救了，帶著無盡的仇恨存活了下來。”
“從此，他不再信神，自名為，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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