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白淺淺回過頭顯露清風明月般自在的笑容,“大家一定在等著你開飯了。”
走進餐廳的時分,初初還被那種莫名恐慌的覺得干擾著,明顯神思不屬。走了幾步,她忽覺眼前一暗,還沒來得及反響,鼻尖已撞到了白淺淺堅硬的背上。
初初痛呼了一聲掩住鼻子:“幹嘛突然停下來?”
抬頭的瞬間,明亮的大玻璃窗,和玻璃窗前那一對年輕男女依偎而坐的現象便撞入她視野。
初初怔了怔,她很想拿手背去揉揉自己的眼睛。然後好通知自己,那個溫柔地看著卡嘉,替卡嘉佈菜,又悄然撫順她頭髮的男子,不是蕭萌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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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鼻子一癢,初初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覺得頭痛鼻塞的狀況更嚴重了。
白淺淺也頓時回過神來,擔憂地道:“你感冒了?”
“可能是吧。”初初走到餐桌前,接過香環遞來的餐巾,聲音有些沙啞,“大約昨晚著涼了。”
香環一臉擔憂地扶她坐下,又狠狠瞪了窗前那桌一眼:“少主究竟在搞什麼鬼,居然跟那妖女如此接近。都不知道是不是她害死了王毅大哥……”
初初有些恍惚地拿起筷子,目光掃過那親暱無限的一桌,腦中恍恍惚惚想著:以他的功力肯定聽到自己剛才的話了,可是他卻連頭也沒有回一個。
香環忍不住怒道:“小姐,你難道都不管嗎?任由那妖女搶走少主!”
辛茹伸手捅了她一下,沉下臉道:“香環,小姐曾經夠煩了,你別再多嘴。”
初初有氣無力地掃了她們一眼,苦笑道:“我往常表現的不像病人,更像怨婦?”
香環和辛茹齊齊搖頭,一臉迷茫。
“那不就結了。”初初撥了撥淡而無味的粥,一點食慾也沒有,“與其擔憂我是不是被丟棄了,還不如關心一下我的感冒什麼時分能好。”
無論他們這一桌說著什麼話,聲音是輕是重,靠窗的那兩個人都沒有一點反響。似是聽不見,更似淡然置之,懶於理會。
又勉強吃了幾口,初初終於放下湯勺,撫著額頭道:“我真實沒什麼胃口,先回房了。”
朱雀忽然抬頭靜靜地看著她,沉聲道:“不要想太多。”
她笑笑,擱下碗筷,起身離席。
就在她準備撤離的時分,恰恰窗前的兩人也站了起來。隨著逐漸逼近的腳步,明晰的對話聲傳入她耳中。
卡嘉的聲音柔軟卻依舊帶著清冷傲慢:“你以前到底閱歷過什麼,年歲悄然,內力竟如此深沉?”
萌萌似是頓了頓才啟齒:“不過是些無聊的事,提它們作甚?”
無聊的事……無聊的事!初初忽然覺得心口一陣絞痛,她無法再留在原地聽著兩人用親暱曖昧的話語招認他們的曾經。哪怕他有再多理由和目的!
初初加快了腳步,她只想馬上分開這個令她窒息的房間。
朱雀猛地站起身來,想要跟上去,卻被身旁的白淺淺一把拉住。
他低下頭,面帶疑惑,漆黑的眸中憂心忡忡。
白淺淺嘆了口吻道:“朱雀,這種事,你不可能調和一輩子的。他們夫妻二人,一個太患得患失,一個太坐收漁利,怎樣過一輩子?是該好好吵一吵,理清一下思緒了。”
朱雀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半晌,終於收回腳步,重新坐下來。
初初匆匆跑上三樓,誰知剛踏上最後一格階梯,迎面突然一股龐大的衝力撞來。
腳下一錯位,她幾乎仰面從樓梯上跌下去。危在旦夕之際,她疾速伸手勾住樓梯上的木雕,頓時一股鑽心的痛從指尖傳來,痛得她幾乎鬆開手。
終於,她站穩了雙腳,驚魂未定。縮回手,只見指尖有一個深深的傷口,淌著血,傷口邊緣還沾著暗黃的鏽跡。
初初往那扶梯的木雕處望去,果真看到一枚凸出的鐵釘。但樓梯口卻空蕩蕩的,根本不見人影。究竟是誰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