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猖獗地湧出來,以快過方才數倍的速度,無情地帶走他的呼吸,他的生命。
小柒……哥哥找到救你的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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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柒……哥哥允許過不會丟下你一個人的。
小柒……小柒……哥哥……真的不放心你啊……
一雙手,扶起了他,是嗎?
一雙冰冷卻充溢力氣的手,撐起了他支離破碎的身體……那種清冷而涼薄的覺得陌生又熟習……是誰?是誰帶給他最後一線希望?
蔣小伍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緊緊握住那雙手,嘴唇一遍又一遍開合:照顧……小柒……求求你……代我……一輩子照顧她……不要讓她孤獨……求求……你……
兇手的真面目算什麼?復仇有何意義?不,他什麼都不需求。他只希望他獨一的妹妹,今後能幸福地生活,沒有孤獨,沒有絕望……
生命走到了止境,他只需這一個卑微的願望。
“哥……哥哥……哥哥————!!”淒厲悲絕的哭喊聲,劃破了清晨的天空。
其中蘊藏了幾深化的感情和撕心裂肺的絕望?
十幾年朝夕相處的親人,一朝離去,痛徹心扉。有誰能理解?
小柒,傻妹妹,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蔣小伍終於中止了呼吸,中止了心跳,在這華美而血腥的勒森巴古堡中。
白淺淺看著暈倒在朱雀懷中的女孩和倒在血泊中的屍體,心口如壓了塊巨石般,沉甸甸地喘不過氣來。
明明十幾分鍾前還在跟他們吹噓說笑的人,轉眼卻變成了一具流乾了血的屍體。在這個世界,人的生命,怎樣會如此脆弱和不值一錢?
借住在勒森巴古堡中的一切人又一次聚集在這間財寶室中,可這一刻,滿屋的財富再引不起人半分興味。女孩撕心裂肺的哭聲似乎還響在耳邊,震得人心口發麻發酸。
香環和辛茹更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大門口,齊左又如看戲般站立在門口,饒有興致地瞧著屋裡的悲傷無法,似乎在看一場精彩的人生鬧劇。
萌萌蹲下身不時在查驗蔣小伍脖子上的傷口,半晌,他終於顯露幾分冷笑,眼底閃過了悟和凜然,卻不說話。
白淺淺心中煩亂一片,忽然問道:“朱雀,你第一個到來這裡,沒發現什麼可疑之處嗎?”
朱雀將昏迷的小柒擱在地上,站起身悄然皺眉:“血的滋味都很新穎,這裡也殘留著一絲殺氣,有人剛剛分開。”
白淺淺也蹲下身去,細細檢視了仍在流血的頸項,點頭道:“你說的對。而且,這種傷勢下,蔣小伍根本不可能發出聲音。兇手為什麼反而要尖叫引我們來呢?”
萌萌站起身來,目光緩慢掃過在場的眾人,淡笑道:“或許,是為了遵守遊戲規則。”
“遊戲規則?”白淺淺一愣,正要說話,卻忽然看到萌萌猛地烏青了面色。
“你去哪裡?”他用冰冷幽寒的聲音問。
白淺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才發現初初曾經走到了門口,正與齊左擦肩而過。聽到萌萌的聲音,她的腳步只是一頓,隨後消逝在門外。
白淺淺看了臉色黑沉到底的萌萌一眼,鬱悶地敲了敲腦袋:“不是吧……強敵環伺,前路蒼茫,隱憂重重……這當口你們居然還有心情吵架?真是饒了我吧!”
但白淺淺其實不知道,初初分開這裡,並不是由於任性吵架,而是真的不希望再看見有人流血犧牲。所以她才要去找一個人。
一個,能夠主宰這個古堡中一切人生死的吸血鬼。
假定到了這當口,她還不知道法蘭是這個古堡的主人,那她就是傻瓜。
而往常,法蘭明顯的有求於她,而她若不趁此機遇獅子大啟齒,那她就是傻瓜中的極品。
這個道理,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