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僕急匆促從婦人手上抱走小孩,婦人氣急敗壞地想跟上,被白初初攔住。
白初初很尷尬地告訴她,“還想救你的兒子,我老公的話,你最好仍是聽了。”
“這——這——”婦人淚眼汪汪,眼巴巴地看著硃紅大門內,又看了看白初初,不知怎樣應對。
白初初沒法子,叮嚀了句,“年年,歲歲,你倆給照看好大嬸,我進去看看情況。”
婦人被白初初剛收不久的兩名丫頭一左一右攙扶著,正本就是勉強靠著一股毅力去支撐著的人,被擋在門外,眼睜睜看著沒有活力的兒子一步一步脫離自己的視界,那無力垂下的細臂膀,細腿兒,眼淚滾滾流,悲從中來,整個人再也受不住了,膝蓋一軟,趴倒地上聲淚俱下起來。
白萌進了偏廳。
守門的男僕便把小孩抱到偏廳的榻上。
白萌只看了一眼,便冷漠叮嚀道,“把他的衣服脫了。”
男僕照做,做完後,又眼巴巴地待著。
白萌將手搭在小男孩的手腕上。
剎那,回收手,他皺眉,問男僕:“你看著我做什麼?”
男僕威脅:“……”
這一家真乖僻,男女主人都長得謫仙般美豔,但女主人慈眉善目,很好說話,而男主人一座冰山似的,人沒靠近他,就被他身上傳來的疏離與寒氣給活活凍死,特別,他渾然天成的貴不可言的霸氣,面臨這樣天然生成貴派的人,體型彪悍的男僕也只能含糊其辭,很是嚴峻,“墨爺,奴才需求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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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萌不滿地瞟了眼他,外面傳來輕盈的腳步聲,他幾不可察地勾了下唇,“這兒沒你的事,你先出去。”
男僕如獲特赦,立馬躬身飛快地溜,地上留下幾滴汗水的痕跡,是從男僕身上流下來的。
現在時節有些涼意,所以,這人不是熱的,最有可能是——嚇的?
白萌瞥了眼地上的汗滴,又不自覺地皺了一下眉頭,初初挑的什麼人?
膽子這麼小!
白初初就是這時候快步走進來的。
“怎樣?萌萌,他還有救沒救?你有沒有方法?”
前面歷劫生死,白萌這陣子只想跟白初初廝磨一同,做一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夫妻,她倒好,他的好日子還沒過夠癮,她就買了一干人等進來?並且,她還組織兩個小丫鬟進來服侍她……
白萌再寵白初初,也不是沒有底線的。
他的底線是——初初的行為不能影響他寵愛她……丫鬟也不可!
注:萌萌,你斷定這個底線沒問題嗎?正常嗎?)
因而,聽到白初初的話,白萌扯了下唇角,語調平平,“你連他有救沒救都不知道,還問我有沒有方法?”
“呃,這不是見你把他帶進來了,他還有救吧?”白初初想起方才幾乎昏厥在門外的可憐婦人,心起憐惜。
白萌高冷地哼了一聲,“有救是有救,但我沒心境救。”
白初初悻悻然一笑,“萌萌,你生氣了?”
“你覺得呢?”明知故問。
奈何,白初初再聰明,也沒想出來這男人氣的什麼?
吃醋嗎?
應該不會,是因為救人?更不會!
她的萌萌儘管談不上是那種很悲天憫人的,但一個無辜的小孩子,仍是會出手救的。現在刁難她,莫非是因為她最近沒有陪他在家裡畫畫?
所以,白初初黑不溜秋的眼珠子轉了轉,儘管不太斷定,但安慰他,她仍是有一手的,想著,她主動上前,笑臉盈盈地伸出雙臂,纖細的小手環住他精瘦的腰,沒發覺他有任何衝突,心中微微一笑。
不論任何時候,萌萌都不會拒絕她的主動接近啊。
“萌萌,是不是因為我最近沒陪你?那個……我也是有意的。”
白萌不解似的,略帶興趣問道:“此話何解?”
白初初扁嘴,仍是擺出正經八百的表情,一本仔細似的說道:“你說,咱們之前閱歷了那麼多,愛情比曾經更友善更深沉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