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凌雲帶著兩個弟子拜訪肖家,自然受到了禮遇,且不說曠凌雲與肖絕塵的關係,就藤宏在肖家,認識他的就不少。
且說三人來到後院,正見肖烈坐在亭子裡擺著棋譜。曠凌雲領著三人在臺階下等著,並不出聲相擾。約莫半個時辰後,肖烈才捨得收棋子,突然見了曠凌雲,立刻迎了下來。
“三位久等了吧!”
“不久,不久!剛剛見肖族長全神貫注,不敢相擾,故而候在這裡。”
“三位,快去屋裡坐。”肖烈領著三人屋裡看茶,“敢問曠公子,可認識寧發影,寧先生。”
“實不相瞞,在下曾與寧兄在秋雪帝國的一所學堂裡學習兵法謀策。後來,我被家人帶回神獸山群,屆時,我留了宏兒保護寧兄安全。”
肖烈聽罷,點了點頭,“有傳聞說,曠公子的高堂乃是傳說中四傳奇的……”
“在下雖是銀月蒼狼族,但有關狼將軍與女狼神,知之甚少!”
肖烈又陪著幾人說了會兒話,不多時,便聽到有人高呼陛下駕到。肖烈不緊不慢,出去迎駕。肖烈出得門,但見皇帝穿著從前在肖家的衣服,與眾人說話,也依著肖家的規矩。肖烈雖然見著禮,但不滿的情緒,全堆在臉上,半點沒有隱藏。
這一整天,除了肖絕塵外,肖家幾乎無人與肖埡說話,若碰到肖埡發問,也是遵著君臣之禮,問一句答一句。不僅如此,人家回答之時還要加一堆感恩之詞。比如肖埡隨便問一個小輩,五叔叔的傷好些了沒?那人必會回答:“回陛下,拖陛下洪福,五爺爺的傷已然大好,如今在外面張羅生意,是否叫爺爺到駕前聆聽陛下教誨。”獨有肖烈,盯著棋盤的棋局,將自己的情緒表露於外。
那肖埡覺得無聊,便提出於曠凌雲對弈。曠凌雲聽了,心裡為難,忙跑到心魂界求教竹妖。竹妖笑道:“你儘管前去拼殺,其餘的交給為兄我,保證一點破綻都沒有。只一點,每一步棋需按我說的來。”
於是曠凌雲再次上演了以一對二,直到太陽落山,三人還不忍收棋。
“這棋力,果然厲害,不虧是寧先生的同窗。”肖烈道,“不過你二人的棋風卻大相徑庭。寧先生的棋路老練穩成,深思熟慮,無有不慎。曠公子的棋路,鋒芒畢露,猶如一把剛開鋒的利劍。”
“肖族長謬讚了!”
“朕有一事挺好奇的,曠公子與先生同窗,必會常常對弈,你二人的棋路當有意無意帶著對方的特點才是,為何你二人棋風差別會這麼大,感覺上,就像……”
曠凌雲額頭立刻冒起一層汗。
“就像你們是死對頭一樣。”
曠凌雲正思考應對之詞,卻聽肖烈開口道,“陛下這就錯了,所謂棋風如人。寧先生是天地禁神,故而行為做事習慣步步為營,而曠公子就不同了,年紀輕輕就同塵兒一樣,闖下名聲,所以棋風才會如此剛猛無儔。”
“但願如此吧!朕累了,先去睡了。”
肖埡說罷,起身離去,曠凌雲則跟肖烈繼續下棋。
“說實在的,你們家那位陛下挺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