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肖絕塵聽到八娘扮成的說書人說起自家的事,哪裡坐得住,曠凌雲回了房間不久便出了客棧去尋找那說書先生。結果一掃聽,才知道說書先生不住此處,只是每天會來此地說書。
肖絕塵一路打聽,終於打聽到這連誆先生所住之地,肖絕塵穿過街頭,拐進僻鄉,在門口掛著連字的門前停下。肖絕塵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開了,裡面站著一個白面書生。
“足下何事?”
“有事請教。”肖絕塵施禮道。
“但說也。”
“我想問一下有關鎮國侯的事。”
連誆笑道“足下不是開玩笑吧!或者說,是我得罪了您,您要來砸我的飯碗。”
肖絕塵聽罷,立刻施禮道“先生,我絕無此意。不滿您說,這鎮國侯的孫子正是在下的好友,所以我才急於打聽,先生放心,您今晚所說,我半個字也不會洩露。”
“你即是肖小王爺的好友,何不告知姓名?”
肖絕塵略加思索了一下,道“在下曠凌雲。”
八娘聽罷,心裡笑道“我家十郎嫵媚無雙,哪是你這副三粗五糙的樣子。”
肖絕塵見他不說話,心裡著急,再次施禮道,“求先生告知。”
卻說這時,藤宏扶著曠凌雲慢慢從巷外而來,曠凌雲一見兩人的樣子,心中猜了大概,走到大門口,看見連字,忙施禮道,“連先生,別來無恙,方才在客棧,還差點沒有認出你。”
肖絕塵見了,覺得有幾分尷尬,他方才正冒充曠凌雲,那曾想此人竟然真的認識老曠。也是無巧不成書,這八娘知道,曠凌雲做歌姬之時,色藝雙絕,心裡正想見識一番,可怎奈這曠凌雲是自己的弟弟,也不好要求,此時見機會難得,立刻笑道,“久不聽音奴的歌了,心中倒有幾分掛念。”
肖絕塵聽了,臉色一下子恢復了正常。八娘見自家弟弟也在門口,於是說道“幾位,別在外面說話,進去坐吧!”
幾人隨著連先生進了屋子,屋裡的擺設極其簡陋,中間一張桌子,四周四五把椅子,那幾把椅子裡,只有一把是乾淨的,其餘的都積了厚厚的灰塵。三人撣了撣椅子上的灰,落了座。
“先生,可否告訴我關於鎮國侯的事?”肖絕塵急不可耐道。
八娘給眾人端上茶,不緊不慢地說道“既然你是肖絕塵的好友,那我告訴你也無妨。只是我是個說書人,所以我還是想按說書的方式告訴你們。”
“多謝先生!”肖絕塵道。
“別忙著些,連某人的書不白說。”
“先生有何要求?在下一定竭盡全力。”肖絕塵道。
“沒有那麼難,只是想聽音奴給我唱一曲。”
肖絕塵聽罷,也不說話,看了看曠凌雲。曠凌雲拿出琵琶,一彈而唱,“送情人直送到丹陽路,你也哭,我也哭,趕腳的也來哭。趕腳的,你哭的因何故?道是去的不肯去,哭的直管哭。你兩下里調情也,我的驢兒受了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