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泱泱似流河,“河上”的大旗之上寫著一個大大的肖字。這一隊車馬在路中央遇到肖絕塵的馬車。肖絕塵下得車來,藤宏也從車上跳下。
車隊領頭人亦下車,“二公子。”
“餘叔。”
“聽聞您請了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先生回來,小姐命我前來接應,並保護先生的安全。”
馬車的門簾被書撥開,裡面是一個俊美的麻衣男子。
“先生。”領頭人行禮道。
“寧某不過一個書呆子罷了,應肖兄所邀,來北境見識一番,諸位不必如此。”先生打量了一下這些人,見流媚兒竟在其中。
“小姐吩咐,”領頭人說道,“要我等護先生周全。”
肖絕塵拱手行禮,道“先生請。”
“如此,就有勞諸位英雄了。”
先生隨著肖絕塵進入到一輛豪華的馬車之中。
“二公子已接到,回!”
馬車之內,先生正面而坐,肖絕塵與流媚兒分坐兩邊。中間擺著棋盤,先生左手拿著棋譜,右手執拿黑子,不住地敲著。
肖絕塵看著,眼皮變重,慢慢打起瞌睡,而流媚兒則看著肖絕塵發呆。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先生看著棋譜道。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流媚兒依舊痴痴看著肖絕塵。
“你聽過?”
“這是雲姐姐在雲城教我唱的!”
“雲姐姐?”
“曠凌雲,雲姐姐。”
“他不是男的嗎?”先生無語道。
“先生錯了!”流媚兒興奮道,“雲姐姐雖是男子,可心底完全是一個女孩兒。無論是胭脂水粉,還是針織女紅,雲姐姐無一不通。”
先生聽罷苦笑,道“怎麼我聽說這曠凌雲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兇惡之徒?”
“那是世人的偏見,雲姐姐不知道有多溫柔呢!我在雲城的時候,看到好多女子都來向雲姐姐討教如何追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呢!”
“是嗎?”
“而且呀!雲姐姐的舞,也是……”
肖絕塵乾咳一聲。
“絕塵哥哥你醒了?”
“老……哦,那什麼?先生,您這棋拿在手裡半天了,怎麼還沒考慮好。”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寧某不得不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