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句知心話,本待要說與他。對神前剪下青絲髮,背爺孃暗約在湖山下,冷清清溼透凌波襪,恰相逢和我意兒差。不剌!你不來時還我香羅帕。”曠凌雲彈著琵琶,站在街上唱著小曲兒。這一幕,恰好被乘嬌子的音觴見到。
“好一個絕色的妙人兒,若是讓王爺回京的王爺見了,指不定又惹上什麼樣的風波。不對,王爺不許我來南街,想是見過這人了。”音觴心道。
“停轎。”音觴下了轎,走上前去。
“姑娘,何處而來?怎麼眼生得很。”
曠凌雲恭恭敬敬行了一禮,“姐姐您是貴人,奴家不過一個街頭上賣唱的,您自然認不得。”
音觴扶著他的下巴,“叫什麼名字?”
“我自來到這裡,就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自己從何處而來。”
“失憶了。”音觴心道。
“這樣,你跟我去。”音觴的話裡有著不可抗拒的語氣。
來到一家客棧,音觴敲了敲桌子道,“你既沒有名字,那我就給你取一個名字,從今天起,你就叫音奴吧!還有從今天起,你不必上街賣唱,就待在這裡吧!”
“那個……姐姐可是擔心我勾引姐姐的心上人?”
音觴眉頭一皺。
“姐姐是第七個和我說這些話的人,其實姐姐完全不必擔心,因為我是男孩子。”
“什麼?”
“告辭。”曠凌雲行了一禮。
“且慢,你還是待著這裡,等我下次回京就來看你。”
音觴說完,大步而去。音觴走後,音奴就去了藤家四姨太那裡,他與其交好。
“你今天這麼早就來了?”
“太太,我想跟你打聽個人。”曠凌雲直奔主題。
“什麼人?”
“一個叫音觴的女子。”
“音觴?那不是邪王爺的大歌姬嗎?”
“邪王爺?”
“沒錯,邪王爺是連國修為最高的人,據說他所在的邪城雖是邊境,但比起京城也不遑多讓。”
“這大歌姬,是邪王爺的得力心腹,邪王爺風流成性,身邊畜養了十五位歌姬在身邊。據傳每收一位歌姬,大歌姬都要死命阻攔,給邪王爺擋開了不少風流女子。”
“這樣還能成為心腹。”
“若是邪王爺沒有收女子為歌姬之時,音觴萬分阻攔,可一旦收養,她便百般照料,無微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