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顧長慶的辦公室裡出來,楚歌感覺有些頭暈。
“你怎麼了?”冷曦澤將她扶住。
“沒事。”楚歌搖了下頭,讓自己清醒了過來。
“還說沒事,剛剛要不是我扶你,差點你就暈倒了!”冷曦澤的表情看起來很緊張。
“其實我是……餓暈了。”楚歌將實話講了出來。
“餓暈了?”冷曦澤還不太敢相信。
“是啊,你看現在都這個時間點了,再加上我是孕婦,不應該餓嗎?”楚歌故意把話說得很輕鬆。
冷曦澤默默地忍受了這麼多,她想要逗他開心一下。
“好吧,我帶你去吃東西。”冷曦澤見她並沒有在開玩笑,這才放鬆了下來。攬著她的肩,走出了醫院。
第二天,冷曦澤因為公司裡的事情要忙,就沒有陪楚歌去醫院。
“總裁,法醫的鑑定報告送過來了,經過鑑定,並沒有發現其他的傷口,而且也沒有服過毒,確係上吊窒息身亡的。”劉浩南敲門進來,向冷曦澤彙報道。
“筆跡呢?”冷曦澤又問。
“筆跡也是他親筆寫的,完全吻合。”劉浩南說著,將兩份鑑定結果擺放在了他的面前。
冷曦澤親自過目了一下,確實跟劉浩南說的結果一致。
“而且警局那邊傳來最新的訊息,吳長仁的老婆剛剛忽然到警局去說,她看了這兩份鑑定結果,已經相信他確實是自殺的了。”劉浩南想起來這件事,於是向他彙報道。
“她忽然就相信了?”冷曦澤感覺有點奇怪。那天晚上,她一直反反覆覆地說著他的丈夫不可能自殺,僅僅過了短短的兩天時間,她就忽然想通了?
按她當時的情況來推斷,應該還是不會相信才對。
“是的,她已經把吳長仁向sun公司收的兩百萬交到了警局,打算這件事情就此為止。”劉浩南又說。
“好,我知道了。”冷曦澤隱隱地感覺事情不對,他開啟筆記本,重新把有吳長仁的監控看了一遍,也確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在監獄裡,他的情緒就顯得有些緊張和激動。
就在晚上交班的那個時間段時,吳長仁忽然就走到了一個監控的死角里,然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而那裡,正是他上吊自殺的地方。
至於上吊的工具,正是床單。
難道說,這一切真的這麼簡單,只是他想多了而已嗎?冷曦澤皺著眉頭。
此時正值過年時節,公司裡的員工幾乎都放假回家了,想要調查吳長仁平時在公司裡的關係,又變得困難了起來。
轉眼就到了除夕的這一天。
雖然冷曦澤一再表示不回去過年也行,但是終還是敵不過楚歌的軟磨硬泡。
其實她是很不想去的,但想著畢竟冷曦澤是他們二老唯一的兒子,現在他們年事也漸高了,她不能那麼自私地獨佔他們的兒子。而且過年這麼重要的團圓時節,她不能讓二老過得如此清冷。
安排好了葉飛以後,兩人走出了醫院,直接回了冷宅。
冷宅被包圍在一團綠意之中,雖到了年底,可是那些樹卻還是一如既往地迸發著生機。
園子裡的花也開得很豔。如果不是外面寒風刺骨,很難讓這裡的人覺得此時已到了一年中最冷的時節。
兩個傭人走過來,替冷曦澤和楚歌開啟車門。
冷曦澤走過來,牽起楚歌的手,他定定地看著她,像是在給她無聲的加油打氣。
楚歌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