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了什麼沒有?”冷曦澤扭頭,看著還在埋頭看遺書的楚歌問道。
“暫時還沒有,吳部長我接觸過幾次,他是很戀家的一個人,下班了也都是回家陪家人,應該不會這麼輕易就自殺的。曦澤,那天的會議上,你看出來什麼異樣沒有呢?”楚歌抬起頭來問他。
冷曦澤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那天的他表現得確實很心虛,而且一直冷汗直冒,表情可以裝出來,但是冷汗卻是裝不出來的。一個人在極度心虛的情況下,是會冒冷汗的,相反,如果他沒有心虛的話,也是裝不出來的。可見他與此事確實有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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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奇怪了,我總感覺解釋不過去。”楚歌想著平時自己印象裡的吳長仁,他總是很樂觀,怎麼都不會與自殺聯絡起來。
“請問這裡誰是領導?”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跑進來,眼光渙散地拉著管學明問道。
“我是這裡的局長,請問你是?”管學明不解地看著面前拉著他袖子的女人。
“我是吳長仁的妻子,我們家長仁在哪裡呢?他怎麼可能會自殺?”遊麗娟雙眼紅腫,可以看出她已經哭了好久了。
“吳長仁自殺身亡,目前已經送去殯儀館了,你有話坐著說。”管學明見冷曦澤在,於是語氣友善地說道。
“你們是不是對我們家長仁使用了嚴刑逼供了?就算是他犯了罪,他也絕對不可能丟下我們孤兒寡母的就自殺的!”遊麗娟使勁地抓著管學明的袖子,一副質問的語氣。
“我們警局各個地方都有監控,你要是存有質疑,我可以給你看有關吳長仁的監控,還有,他現在就在殯儀館,有沒有嚴刑逼供,你去檢查一下他的身體就知道,我請你不要這麼抹黑我們警局!”聽到她的話,管學明不覺嚴厲了起來。
“對不起,我就是想知道原因,我們家長仁不會丟下我們孤兒寡母就自殺的!”遊麗娟反覆地說著這句話。
“你好,我是吳部長的同事,有什麼話,請你坐下再說。”楚歌走過去,安慰著她。
“我們家長仁不會自殺的,你要相信我,他那麼愛我們的孩子,怎麼會捨得丟下他呢!”遊麗娟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精神一時很恍惚。
“我知道,請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說不定,我們可以幫你。”楚歌安慰著她。
“你真的可以幫我嗎?”遊麗娟像是抓住了自己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睜著一雙淚眼看著她。
“嗯,這位是冷氏集團的總裁,你放心說吧。”楚歌為了讓她放心,伸手指了指冷曦澤。
“你是總裁?”遊麗娟看著他,然後撲通一聲跪到了他的面前,“總裁,您可得替我們家長仁做主啊,他怎麼會自殺呢?一定是被別人陷害的!”
“有什麼話你起來說。”楚歌趕緊去拉她。
“我們家長仁不會自殺的,他那麼樂觀的一個人,即使犯了罪,他也不會丟下我們孤兒寡母的。”遊麗娟說來說去,還是隻有這句話。
“這個筆跡你熟悉嗎,是不是你丈夫的筆跡?”冷曦澤打斷她繼續重複的話,將吳長仁的遺書遞到她面前。
遊麗娟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從他的手裡接了過來,看到紙上的內容,她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你這個沒良心的,你怎麼能這麼丟下我和兒子就走了呢,你要我們孤兒寡母怎麼活啊!”
冷曦澤和楚歌對視了一下,看她的反應,已經基本能確定是吳長仁的筆跡了。
接下來好長一段時間,楚歌都在一旁安撫著遊麗娟的情緒,她反反覆覆唸叨的,都是不相信自己的丈夫會自殺這件事。
“你去安排一下,請法醫為吳長仁好好檢查一下身體,看看有沒有什麼其他可疑的地方;第二,將他的遺書送去相關部門做筆跡鑑定,雖然他的妻子已經證實了,但是保險起見,還是需要再用科技手段做最後的確定;另外,找人把他的妻子送回住處。”冷曦澤跟劉浩南站在離楚歌她們稍遠些的地方,向劉浩南吩咐道。
“是,總裁,我這就著手去辦。”劉浩南朝他點了一下頭。
“冷總裁,您要我為您做點什麼呢?”管學明在一旁,說話的時候有點點頭哈腰的。
“我想要關於吳長仁在警局期間所有的監控,局長應該能辦到吧?”冷曦澤說道。
“這是自然,我一會兒就讓我的手下把監控整理好,然後給您送過去。”管學明趕緊應承下來。
“嗯。”冷曦澤冷冷地應了聲。
抬手看了一下表,此時已經凌晨五點了,他走到楚歌的面前,將手放到她的肩膀上:“我們回去了吧?”
其實他早就想把她送回去了的,可是那個遊麗娟的情緒很不穩定,好幾次都說要跟著吳長仁一起自殺,楚歌沒辦法,只能留下來繼續勸她。
看著她有些發黑的眼圈,他感覺很心疼。
“再等等吧。”楚歌回頭跟他說了句,再接著安慰了一下游麗娟。
等到他們從警局裡出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天亮了。
小李見他們出來,趕緊為他們開啟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