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怪圈之中,恢複部分記憶的時候,腦袋會痛的我想死,這個時候我的戰鬥力幾乎等於負數。
而我身體狀態好的時候,偏偏腦子一片空白,跟白痴似的。
這簡直成了擊垮我的眼中因素,就好像一個有老年痴呆症,時好時壞的人一般。
比如此刻,李灰衣,他怎麼和血姑形成了這樣一種狀況的合體魂魄,我是根本不得而知的,但是我從記憶中想起了這兩個印象深刻的人,好像抽取我的腦子一般,讓我幾欲昏厥。
李灰衣是什麼人?
李灰衣無論劍術,還是心機,都上上等的人,即使他此刻成了鬼,那也是不可小覷的,他跟別人不一樣,他是真正的殺手,他不會管你對面站著的是老頭老太太,還是尚不懂人事的幼兒,他的目標都很明確,殺死他想要殺的人。
所以他也不會因為我突然間的頭痛栽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遲疑,他提著那把血劍毫不猶豫的對著我戳了下來。
此誠危急存亡之刻,我手臂上的暗劍卻好像被抽走了力量,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看來我這腦子不好使了,連暗劍也時靈時不靈的。
李灰衣那血劍有若實質,劍尖上還不斷的滴著血,那血滴落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會産生腐蝕般的效應。
“以血還血!”
李灰衣青色的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似乎他即將成功複仇,會開解他的怨氣。
他的怨氣太重,不然也不可能再次凝聚成為鬼修。
可是,在這一刻,何東和大雄已無抵抗力,牛頭馬面盡數被放倒的情況下,我似乎真的要償命給了李灰衣。
就在那血劍落下的最後時刻,一股風聲從李灰衣的身側響了起來。
那風聲好像是什麼重物丟過來帶動起來的,我偏頭看去,發現斜飛過來的,居然是一根手臂長的燒火棍!
那棍子上還帶著熊熊火焰,一股子濃重的硫磺味道在空氣中彌漫著。
那燒火棍準確無誤的敲在了李灰衣的血劍上,生生打歪了血劍,在最後的關頭救了我一命。
李灰衣驚訝的抽回血劍,轉頭,冷聲道:“誰,滾出來!”
回答他的,是第二根燒火棍!
‘呼,呼,呼’
那棍子在空中打著圈,再次準確的出現在了李灰衣面前。
李灰衣抬起血劍,狠狠一挑,燒火棍被他一下子挑斷了,不過那四散的火星彌散四處,把李灰衣周圍大片烏黑的小鬼頭燙的嗷嗷直叫。
這些小鬼頭的叫聲似乎提醒了李灰衣什麼,他立刻抬起血劍,對著自己的手背一劃,灑下了一片烏黑的血滴,然後對著某個方向一指:“群鬼吞噬!”
那些小鬼頭一個個好像受到了徵招一般,瘋狂的向著這那個方向沖了過去。
在那些小鬼頭沖過去的位置,一個白衣女子款款走出。
這女子自然就是雲若。
雲若絲毫不畏懼眼前如此多的小鬼頭,在地上丟了兩只紙質的金蟾蜍,然後念動起了咒語,那兩個金蟾蜍立刻幻化出了兩個高大的幻影,金光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