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給那殺手一個假象,讓他認為我什麼都不懂。
‘呯’,又是一聲槍響,石塊準確無誤的被擊碎。
‘呯’,接著又是一槍,我感覺腳底一麻,躲在另外一塊墓碑後掰起腳一看,他大爺的,好好的一雙運動鞋,鞋底都了個洞,嚇得我一頭冷汗。
何東和我擠在一起,顫聲道:“現在怎麼辦?”
我豎了個指頭,茫然的抬頭四顧,指了指雪地中那一團急速前沖的‘雪團’。
何東驚詫道:“她什麼時候來的,我都沒發現。”
我切了一下:“能被你發現,那就不叫殺手了。”
何東點頭贊嘆道:“也是,你看她走路,選擇的都是三顆樹之間的位置,視線完全被遮擋,身形也可以極好的隱藏,高手啊!”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也是個高手啊?說的頭頭是道的。”
何東自嘲的一笑:“我算個屁,我頂多算是一軍事迷,瞭解的多了點罷了,你讓我去,肯定已經是具屍體。”
我擺了一下手,又撿起了一塊石塊拋了出去。
毫無疑問,又是一聲槍響,石塊再次被打碎,碎屑石塊散落在我們的身上,噗嚕嚕直響。
我發現人的適應力真的很強,剛才聽到槍聲還極為慌張的我,現在已經能適應這種節奏了。
何東對著我也豎了個大拇指,突然說道:“哎,白胭脂過來了,那大雄那小子呢?”
他的話提醒了我,是啊,白胭脂來了,那大雄呢?
這小子可不是啥老實人,而且以我和他的關系,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我不由得著急起來,萬一這小子突然闖進來了怎麼辦?
我甚至不敢去想如果大雄突然蹦出來了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因為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想好事的時候總是不會出現,但是想到壞事的時候,那肯定是應驗的。
比如說眼前,那個猥瑣又帶著點義氣的身姿傲嬌的從雪地中囂張跋扈的走出來時,我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寧娃,別怕,哥來救你!”
大雄手舉著一塊防暴盾牌,雄赳赳氣昂昂的向著我走來。
一聽到槍響,這家夥立刻跟個兔子似下蹲,整個身子都躲在了盾牌下,那子彈打在盾牌上激蕩出一串火星,卻根本沒一絲傷害。
我忍不住想要罵娘,這混蛋在哪裡搞來的防暴盾牌?
不過我很快就知道結果了,因為遠處的叢林中同時鑽出來數名穿著武裝服,端著槍的武警。
何挺穿著一身防彈衣站在最後邊,高舉手槍,大聲喊著:“別讓犯罪分子跑了,先把人救下來!”
我靠,你們終於來了。
可是我咋覺得你們來的這麼不是時候呢?
剛剛我隨意丟塊石頭都能聽到槍響,這會這麼多武警出現,怎麼沒槍聲了?
我扭頭看了一眼白胭脂的方向,發現她一臉寒霜的扭頭瞪著這些武警,對我打了個手勢。
我點點頭,她立刻快速的離開了之前的位置,找了另外一個方向快速的離開了。
她的意思很明顯,因為警察出現,那人已經跑了。
這些家夥要麼是完事了才出現,要麼就是出現壞事的,我真的無語了。
白胭脂很明顯不想跟警察照面,鑒於她的身份,我很能理解她的想法,所以點頭讓她離開了。r5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