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呸’了我一口:“你才是關門弟子呢,那老師拉著我講了一整晚,我特麼的哪有心情聽,提心吊膽了一整晚,我坐在那,走也不敢走,又不敢胡思亂想,只能乖乖聽他絮絮叨叨的跟我講經似的講課。而且還必須全神貫注那種。”
我好笑:“你為啥不敢走啊,我不是告訴過你,遇到鬼了不用怕,平靜點像是往常一樣,告別,回去睡覺不就完事了?
你雄爺好歹也是親過死人嘴,摸過惡鬼尾,給女鬼暖過床,給男鬼捶過腿的英雄好漢,往日裡那股子光棍勁都發糞塗強了?”
大雄‘呸呸呸’的罵道:“誰給女鬼暖過床?誰給男鬼捶過腿?那是雄爺幹的事麼?我不是被這老教師感動了麼?我生怕我我一走,他一傷心,就魂飛魄散了!”
聽說過鬼魂被鎮壓的魂飛魄散的,沒聽說過因為丟了你一個不不成器的學生而傷心導致魂飛魄散的,那得多大的希望,才能引起如此慘烈的失望啊?
我看你是怕自己被他弄個魂飛魄散才不敢走的吧?
“行了,你就說吧,你咋回來的?最後咋樣了?值得你如此敬重的尊稱他為老師,還哀求我不要驅他。我告訴你,鬼就是鬼,人就是人,人鬼殊途,他不擾人事就好,擾了人事,我就必須出手。”
我義正言辭的說道。
大雄跟我瞪了眼:“你敢,你要是敢對他怎麼樣,別怪我跟你絕交!”
呃?絕交這種詞都說出來了?
我好笑的看著他:“他到底給了你多大的好處,能把你勾成這樣?”
大雄淚眼模糊道:“恩師,恩師啊!這小子哆哆嗦嗦的拿出了一疊紙遞給我,你自己看。”
我接過那疊紙一看,上面歪七八扭的寫著一大堆數學試題和答案。
我順手丟到一邊道:“不就是一堆破題麼?有啥稀奇的。”
大雄瞪起了眼珠子,扯著嗓子喊道:“一堆破題?你知道麼?這些題都是我做出來的,那位老師給我講了一晚上,我好像開了竅一般,從初中到高中現階段的數學題,你隨便問,雄爺我有問必答,保準比戴笑那小子還牛掰!”
啊?不是吧?
我又撿起那堆破紙,翻看了一下,還別說,真的都是對的。
我沉吟了一下,默默的對這位老師表示了一下敬意,能把大雄這種四六不著調的家夥一晚上調教到如此程度,那得是多敬業啊?
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我沉吟了一下繼續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怎麼回來的。”
大雄抹了一把眼淚,也不知道是感動的,還是被嚇的:“天亮了,雞叫了,老師就走了唄,我也算鬆了口氣。”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不是挺好,你學到東西了,那老師也算完成心願了吧,多和諧的事。”
大雄一把拍掉我的手道:“和諧個鳥,差點沒把我嚇死。”
“你怕啥,人家又沒傷害你,還給你帶來這麼大的好處。”
“那老師走了,我特麼才發現昨晚他拿的那本書,都變成紙錢了!給死人燒的那種紙錢!滿屋子的紙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