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個月內死四個人,就著實有些問題了,這就跟頭幾年某企業接連出現跳樓問題一樣。
企業領導人再出面澄清也依然掩蓋不了事實的真相,遮不住芸芸之口的討伐。
朱逸群左右看了看,繼續壓低著聲音道:“這你都不懂麼?上頭給壓下來了唄,四個人啊,那是要上報到省裡,甚至更高一級的,不把這事壓下來,整個縣一中多年的聲譽就全沒了,到那時,那就是關校檢查的結局,更別提現在這麼多學生爭相求學了。”
我琢磨著這小子的話也對,就像電視上的新聞絕大多數都是假象一樣,這種事學校自然也不願意引起學生的惶恐和家長們的指責,更何況還有廣大人民群眾的議論紛紛和走形的傳說了。
我眉頭一皺:“死了四個人,校方就無動於衷麼?”
朱逸群誇張的說道:“怎麼可能會無動於衷?校方都快瘋了,當時的老校長直接一病不起,那位班主任直接被辭退,就連當時的幾位代課老師都被罰了工資,可見這事鬧得多大。”
我感覺自己後脊樑骨發涼,想想自己的頭頂死了四個人,我就不寒而慄:“那最後呢?怎麼處理的?”
朱逸群一攤手:“警方那邊一致認定是那四名女生是自殺身亡,這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事情,校方最後決定,把那間宿舍改為了雜物間,說是雜物間,其實就是上了一把大鎖,誰敢把雜物往裡面放啊!
但是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打那以後,整個四樓的女生和三樓的男生們,晚上睡覺都經常能聽到樓道內‘撲騰,撲騰,撲騰’的腳步聲。
還有,宿舍樓內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半夜兩點以後上廁所,千萬不能洗手。不然……”
我一愣:“不然如何?”
朱逸群豎起一根指頭:“不然就會倒黴,倒大黴!”
我去!我對著朱逸群豎了根中指:“你就忽悠吧,這故事漏洞百出,根本不足信,真沒看出來啊,你帶著這麼厚的眼鏡,看著跟個知識分子似的,這講故事吹牛的本事跟我一哥們特別像,有空我得介紹介紹你倆認識。”
不知道怎麼的,我就想起了大雄,這小子現在到底在哪呢?打從中考完就沒見過他人,一晃倆月過去了,你就是被你爹送去國外了,也應該跟我打聲招呼再走啊!
朱逸群把眼睛一把摘掉,楞乎乎的喊道:“我沒跟你編故事,這是真的。”
我一擺手:“真的個屁,那我問你,一個宿舍八個人,死了四個,另外四名女生呢?”
朱逸群立刻答道:“被學校保送去了其他學校,而且三年的學雜費全免,食宿費也全免,就為了買她們一個閉口不言。”
我眉頭一皺,這解釋倒也是有可能。
“那你跟我說說,你一個落榜生,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縣一中的事,還死了四個人,還晚上上廁所不能洗手,你咋知道的這麼清楚?”
朱逸群掰著指頭說道:“我落榜三次,和我一屆的那些同學,現在都已經考大學走了,可以這麼說,從高一到高三,都有我曾經的校友,知道這點事稀奇麼?稀奇麼?”
我吞了口唾沫,你大爺的,落榜三次還好意思跟我在這顯擺,好像多大資本似的,真不知道丟人啊!
我白了朱逸群一眼:“得了,你就別吹了,那你跟我說說,半夜兩點後上廁所能出什麼事?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就當你是在吹牛。”
朱逸群看到我跟他槓上了,也著了急,把眼鏡摘下來擦了擦,又帶上後認真的說道:“既然你非要問,那我就告訴你好了,半夜兩點後上廁所洗完手的,事後都會……都會……”
“都會什麼?”
你就吹吧!我整個人一下子跳了起來,又一下子趴了下去。
他大爺的,太激動了,腦袋磕在頭頂的床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