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沒聽到我的回答,一扭身,看到我已經跑出很遠的身影,對著我喊道:“臭小子,又跑哪兒去?從小到大都這個樣子。哎,你記得回來吃飯。”
我頭也沒回的擺擺手,很快便跑出了村子。
當我氣喘籲籲的跑到村口的公交站臺時,大雄早已經在那裡等了很久了。
看到我來了,趕忙起身對著我罵道:“瓜貨,咋這麼晚,他們該等急了。”
九年了,大雄也長大了,比我稍微矮點的個頭,還算白淨的面孔,一副憨憨的笑容。
這貨現在越來越會裝斯文,總愛穿一身黃色的t恤衫加牛仔褲的打扮,最讓我受不了的是,這龜兒子明明有一副極好的視力,卻總是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然後還梳個偏分頭冒充知識分子。
其實這小子一肚子的壞水,用我的話來說,就是斯文多敗類,整個一衣冠禽獸。
我一度擔心當年這小子招了幾次鬼,掉了幾次魂,腦筋會出現不正常的情況。
現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這小子不但平日裡吃得好,喝得好,玩的好,花花腸子更是多的沒邊。
不是今天偷看哪家大姑娘洗澡了,就是明天紮了哪家的小子的腳踏車胎。
人都說被鬼沾了身子的,以後身子骨都會弱,我可沒看出來大雄這小子身子骨弱。
相反的,他身體倍棒,吃嘛嘛香,一個打三兩個都不在話下。
用我爺爺的話說,大雄這小子福緣好,沾點陰氣不算啥,換成福緣差的,肯定傷到壽元,早早翹辮子。
當然,他打不過我,畢竟我練了九年的鬼醫拳,他敢跟我刺毛,我一拳就能打得他爬不起來。
我們倆打從小就在一起上學,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爺爺所說的緣分深的原因,這都初三眼看著要考高中了,我們還是在一個班裡上課。
至於學習成績,當年經常考雙百的大雄現在成了名副其實的差生,在我們班是墊底的存在,倒是常年在及格線附近掙紮的我,現在反倒名列前茅了。
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從我開始修行以來,腦子就特別的清醒,看什麼東西幾乎都是一遍就會,那些粗澀難懂的道經,佛經我都能記下來,更何況是課本上的那些東西。
那還不是小兒科?
“誰等急了?不是去打遊戲麼?你還喊了誰?”
我接過大雄遞過來的口香糖丟進了嘴巴裡,畢竟才十五歲,再能耐我也只是個孩子,對於遊戲機之類的,我也抵擋不住誘惑。
大雄神秘的笑了一下:“咱們不去打遊戲了,咱去……”
什麼?不去打遊戲了?我好不容易才趁著老爺子走陰的時候跑了出來,火急火燎的跑來了,結果這貨說不去了?
我頓時來了火,打斷了他的話:“不去打遊戲那去幹啥?”
大雄拉起了我的胳膊道:“哎呀,你就別墨跡了,是兄弟就跟我走。”
我靠,那時遊戲可是大雄的最愛,這小子連遊戲都可以不打了,要去幹什麼?